,搖頭笑道:“這不當側妃了,性子卻越發彪悍了,老爺還在這兒呢,就直接撂了筷子。行了,如今知道元媛不會有事兒,還不趕緊吃呢,天兒這麼冷,再一會兒飯菜就要涼了。”
成側妃這才笑著拿起筷子吃飯。忽聽蕭應道:“今天實在太冷了,家裡除了媳婦的幾個丫鬟,也沒有伺候的人,如今那幾個丫鬟也都跟媳婦回了孃家。叫我說,今晚便都在這主屋裡歇下吧,我和你們的幾個孃親住在裡屋,你們幾個女孩兒就睡在外頭。這樣大家不用受凍,也不必浪費柴禾,雖是元媛現今管家,但你們當日在王府裡也都管過事,應該知道咱們家現在的情況,哪裡就那麼容易。’
眾人都點頭道:“正經是這話不錯。前兒還看見元媛把最後一點首飾當了買煤炭呢,好在之前米糧家畜們置辦了不少,吃飯倒不至於吃不上。”一邊說著,想起漫漫寒冬這才是剛開始,真不知以後要怎麼熬下去,眾人臉上不由得又添上幾許愁容。
蕭應看著一家人的臉色,也不由得苦笑一聲,搖頭嘆道:“素日裡我自負才幹。只以為所有的榮華富貴都是自己辛苦掙來的,如今才知道,哪裡和才幹有什麼關係,不過是有個好身世罷了,一旦這身份沒了,我就是連個尋常的農夫都不如。農夫好歹還會種地養家,可我會什麼?只是可憐了你們,一個個都是貴族家的女兒,如今卻跟著我受窮受苦,咳咳……”
簡側妃等人見老爺傷感,忙紛紛停下筷子勸慰,都道:“我們跟著老爺,也算是享過了常人不能享的富貴,如今就算艱難,又算得了什麼?不過是從頭過另外一種生活而已。”說完王妃也道:“老爺必是剛剛聽說咱們家艱難,所以心裡難過,其實很不必這樣兒,元媛曾和我說過,如今家裡人雖然少了,但吃穿用度的艱難只是一時的,她有賺錢的路子,只是現在畢竟還是風口浪尖上,多少雙眼睛盯著我們看呢,所以不敢明目張膽就過得富足起來。我當時心裡也不信,然而見她從來都是笑嘻嘻的,也不發愁,我對這個丫頭還算有點兒瞭解,這必然是她成竹在胸了,所以你們也都不用慌,餓不死也凍不死的。”
眾人都沒聽過這話,因此見王妃如此說,不由得十分好奇,眼見著飯涼了,忙用完了飯,就聚在一起圍著王妃紛紛打聽起來。
不說王府中人因為這場寒雪而聚在一起享天倫之樂,且說元媛,她此時正在元府阮氏的房中,服侍孃親喝藥。
阮氏喝了藥,又咳嗽了一陣,自覺心裡痛快了些,這才拉著元媛的手哭道:“孩子啊,細胳膊如何擰得過大腿?要你的可是五皇子。若雲軒在日,還能周旋拒絕。偏偏他現在不在了,王府又落到這麼個境地,拿什麼去和他爭?你爹爹也是被逼的沒了法子,這才誑你回來,五皇子要捏死我們,不比捏死一隻螞蟻更費勁啊。”
元媛放下藥碗,平靜的看著阮氏,輕聲道:“孃親真以為爹爹是受不了逼迫,才不得不找我回來嗎?你和他夫妻這麼多年,你難道不了解他是什麼人?”
阮氏嘆氣道:“我固然知道你爹爹貪婪,只是他走如今這一步,想來五皇子那邊逼的也甚緊……”不等說完,便被元媛打斷道:“孃親不必為爹爹說話。蕭素睿或許的確是來找他,卻絕不會逼他。我心裡再清楚不過,即便今兒他得不到我,也不可能找爹爹的晦氣,娘,這裡面的爭鬥我說了你也不明白。我只告訴你一句話,這些事,全是爹爹貪圖富貴惹出來的。”
“那……那又能怎麼辦?如今你爹爹把你關起來,你一個女孩兒家,又如何能反抗得了?”阮氏自然還是信女兒比較多,只是想到元媛現今的處境,不由得又焦心起來。
話音剛落,只聽“咚咚咚”的腳步聲響,小丫鬟琅嬛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驚慌道:“不……不好了,我才去方便,結果大夫人房裡的春桃和秋露說,老爺已經決定了,說三天後就把姑娘送去睿親王府呢,這……這可怎麼辦啊?”
睿親王便是五皇子蕭素睿。眾多皇子裡頭,除了太子之外,也只有他被封了親王。更顯得地位尊崇顯赫。
聽見琅嬛如此說,阮氏登時也急出一頭的汗,握了元媛的手哭道:“這可怎麼辦?可怎麼辦?”說完又哀求的看著元媛,囁嚅道:“要不然……要不然……元媛你就從了……”
一語未完,就見元媛的臉色沉下來,冷笑道:“娘,這種糊塗想法你想都不要想了。哼,真是我的好爹爹,就這麼著急把女兒賣了,好讓他榮華富貴的過好日子,世間哪有這般輕巧的便宜?”她說完,猛的站起身來,冷冷道:“娘,事到如今,我就和你實說了,睿親王府我是至死也不去的,明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