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是真的。”
元媛笑道:“看把你急的,都出了汗,哪裡就有這麼可怕,那休書在我手裡呢,你若不放心,我們這就回去,撕了它不就是了。”
蕭雲軒鬆了口氣道:“正是該撕了,所謂夜長夢多。”一邊說著,就和元媛一起向門外走。
元媛笑道:“只是有一樣,撕了這休書,我的把柄可就沒了,日後還怎麼轄制你?小王爺,你該不會是為了這個,才編出這樣故事來哄騙我吧?”
蕭雲軒抹了一把頭上汗水道:“誰和你拿這事兒開玩笑呢。你別怕沒有轄制,我日後若對你有半點兒不好,就讓老天落個天雷把我劈了……”一語未完,嘴巴早被元媛捂上。
兩人就那麼對視著,彼此間都能感受到那眸中的情意流轉。好半晌,元媛才放下手來,低頭訕訕道:“怎的動不動就起這種誓,讓人聽著心裡發慌。以後別再這麼著了,讓王妃聽見,我這個小妾的膽大妄為罪名是跑不掉的。”
蕭雲軒輕輕握住了元媛的手,一笑道:“何必害怕,我既敢起誓,就不怕會應誓言,只要日後我對你好,老天想來也不會懲罰我。”
一語未完,已是到了元媛的房門前,芳草和芳蓮正在門口等著自家姑娘回來呢。此時見小王爺親自牽著她的手回來,兩個丫頭不由喜得心花怒放,連忙爭相把簾子掀起。倒弄得元媛怪不好意思的,連忙把手抽出來。
進了屋子,元媛將梳妝盒開啟,只見夾層里正放著那封休書,蕭雲軒連忙拿出來,看了看,正是自己今晨寫的那一封,他連忙三兩把撕了個稀爛,這才長長舒出一口氣,嘆息道:“這回可總算是放了心。”
元媛道:“原本就沒什麼不放心的。即便這休書落在五皇子手裡,你只要不放我走,他又能奈何?大不了再送回聘禮,娶我一次好了。”
蕭雲軒心下放鬆,面上也終於現出溫和笑容,拉著元媛坐在他的身邊,笑道:“傻丫頭,哪有那樣簡單的道理。若是尋常百姓家,一封休書的確算不得什麼,只要夫家態度在那裡,誰又能拿他們怎麼樣呢?但這回可不同,那可是五皇子啊,真正他要把休書拿到手,要彆扭我們,尋出千百個理由來,只怕這官司也只能打到皇上面前。皇上素來最喜歡的就是太子和五皇子,到時候即便知道我也是無心之過,但兒子和侄子,到底哪個在老爺子的心中更重,這不是一目瞭然嗎?”
元媛蹙眉道:“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我只是不明白,那五皇子處心積慮做這些事幹什麼?說起來我也不過是個尋常女子,即便有點與眾不同,比起他見過的那些美人兒,怕也是沒什麼稀奇之處。他又不像你,咱們幾次三番的見面,聊兩句也算投機。他那人,一見便知和我不是一路的,為何卻要如此大費周折?難道是你做過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情,所以就專門搗蛋,想拆了我們讓你難受?”
蕭雲軒笑道:“元媛,你也太小看他了。別說我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便是做過了,他也斷斷不會用這種辦法來報復我。此人的行事,不做則已,一做就勢必雷霆萬鈞滴水不漏。我猜度著,這其中必定是有什麼緣故,且這緣故不會小,不然哪值得堂堂五皇子如此殫精竭慮?我和他也不是一路的,但連我都被他說動,你就可以看出這其中他下了多少功夫。”
元媛沉吟點頭,忽聽外面遠遠傳來梆子聲,外屋內浣娘柔聲道:“小王爺,姑娘,已經快三更了,今日勞累了一天,也該早些歇息。”
元媛便道:“正是呢,明天還要早起上山。小王爺,你快回春華閣去吧。”說完,見蕭雲軒垂下眼簾,然後又咳了兩聲,假裝不在意道:“這麼晚了,天又冷,誰回春華閣去呢。左右你這裡就很好,又暖和,我便在這兒歇了吧。”
元媛瞪大眼睛,小聲道:“什麼?我們今天才剛相認而已,你這就忍不住要登堂入室了?少來,休想在今日壞了我的名節。”
蕭雲軒忍不住笑道:“這話不通之至,我是你的丈夫,留宿在你這裡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何來壞你名節之說,你是我的妾,我又沒死,還名節呢。”
元媛一怔,方想起自己剛剛情急之下用詞不當。這現象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當下俏臉上升起一片紅霞,越發的羞窘道:“反正我不管,今晚你不能睡在這裡,明天……明天還有事情呢,今兒又這麼累了,誰有心情這時候服侍你,更何況……人家還是……”
一語未完,早聽蕭雲軒朗聲笑了起來,接著他湊近元媛耳邊笑道:“傻丫頭,誰說我今晚留宿在你這裡是要和你行房的?難道我們就不能好好睡一覺嗎?依著我,說不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