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吃醋的丈夫抓到紅杏出牆的妻子。
天知道,這個不過是下堂妻而已……
“喂,柳生比呂士!!”瀠雪掙脫不開,跌跌撞撞的跟在他身後向外走去,“你這樣很沒禮貌啊!!”
東野沫合微微嘆氣,坐在桌邊看著那契合的兩人越走越遠。
原來,東大的紳士也會有這麼不紳士的一面啊,他不由的感嘆。
原來,從一開始,他就一點機會都沒有!
喝掉手中的咖啡,他苦澀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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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柳生比呂士,你憑什麼管我!”
就算沒有離婚,也是毫無關係的兩個人。
只會裝鴕鳥的人並不是一直鴕鳥下去的,她也會有脾氣,也會生氣,也會感覺到憤怒。
“五年的不聞不問,你一句沒有簽字就算了解嗎!!在我的朋友面前,你有沒有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聽到瀠雪的指責,柳生單方面的沉默了。
“從一開始,你不就不想娶我嗎?我現在還你自由了,你憑什麼還不肯讓我滾出你的世界,你有淺靜小姐了不是嗎,如果你只是單方面的感到離婚的事是我提出來的傷到你的自尊的話,那好,這次由你先開口,我等著滾就是!”
聲淚俱下的指控,瀠雪抬手遮住不停流淚的眸子,卻怎麼也止不住溢位的液體,七年,整整七年,從十八歲結婚到二十歲離婚,然後到現在,做了五年的失婚女子,她又有幾個七年可以耗得起。
其實,也許從更早的時候開始,她就為他耗盡了年華,最寶貴的青春留給了他,卻傷了自己。所有的愛和恨,所有刻骨銘心的灼熱年華,所有繁盛而離散的生命,一起撲向了沒有他的未來……
“沒有,我跟木野什麼事都沒有……”
柳生沉默了半晌,抬手握住她的肩膀,“而且……我……不想離婚……”
也許從結婚的時候開始,他就一直都沒發現自己要的究竟是什麼,對她的定位一直都只是欺騙自己罷了,就算是這五年,他也始終只是保持一種觀望的態度。
柳生一直認為自己的聖人,只要紫萱瀠雪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可以找到一個溫暖而有力的肩膀,他不介意簽字離婚,而且他可以有很多的辦法在瀠雪不知不覺中使那個離婚協議書生效,然後只要看著她安定而幸福的生活下去,就夠了……
但是,他卻錯了。
就在剛才,飯店內,瀠雪一臉溫和的笑容端坐在東野沫合身旁的那一瞬,他無法承受。
清醒一點吧,根本就不是聖人又何苦為難自己……
於是,他帶著莫名奇妙的嫉妒,硬生生的拉著她衝出大門,不管去哪,只要有她在身邊就好。
求學時期,他只為了網球而執著,那種不顧一切想要勝利的心態在與青學對戰的時候發揮到了極致,藏不住也遮掩不住。
而此刻,他忽然感覺自己此刻迫不及待的心情,跟那時一摸一樣。
執著而又堅定。
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確定自己想要什麼!
他要她留下來,留在他身邊……
僅此而已。
“那我問你,我在你心裡究竟是什麼!!”
瀠雪在短暫的詫異後,看著眼前沒有保持絲毫紳士風度的紳士,那種神態,是她從來沒見過的……不……也許見過,只不過那時是對網球的執著罷了。
柳生沉默了,最難的問題,擺在他眼前。
“我走了,再見!”瀠雪搖了搖頭,輕咬著唇瓣早就滲出殷紅的血跡,是她奢望了,眼前的人,又怎麼會喜歡她。
她永遠都記得他是怎麼羞辱她的,在立海大的網球場。
是啊,紳士柳生比呂士其實對她,從來都沒紳士過,不論是一開始的嚴詞拒絕,或者是婚後的冷漠無情,她還能對他抱有什麼希望呢?
真是傻瓜一個。
頹然的轉身,她抬臂環抱著自己,向前走去。
剛走了兩步之後。
猛地被一個帶著溫熱顫抖的懷抱禁錮。
“柳生……”受到些許驚訝的瀠雪想要轉身掙脫,卻發現那手臂異常用力。
“不要動……這樣就好了。”
後面傳來一聲低沉而沙啞的聲音,似乎在壓抑著什麼,“我好想你……從五年前你離開的那天開始……每天都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