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去看你。
慧慧 5、27於上午課堂
李慧把東西收拾好,下課鈴一打,就在眾目睽睽下揹著書包出了學校。
這感覺太爽了!
李慧先到校門口小賣部買了張一毛二的郵票,跟人家借了膠水貼到信封上,順便把信封也粘好。
回家的路上路過郵筒,把信投進去,傻乎乎地在郵筒前面站了很久,才又開始往前走。
三年了,她真的很想王宏斌了。很想很想。有時候想得恨不得直接把自己貼張郵票郵過去。三年裡,王宏斌一次都沒有回來,不知道他大學是怎麼上的,人家都有寒暑假,他寒暑假比上學更忙。這些都是她從他的信上看出來的。
這些年,王宏斌和李慧養成了一個習慣,每週通訊,卻不是特意寫的,而是隨時隨地想起來就在紙上寫兩句,然後再一起發過來。所以,每次信都很厚。但再厚的信也只是信。整整三年,看不到他的樣子,聽不到他的聲音,更加觸控不到他的生活。他變了嗎?應該變了吧——他從一個初入大學的毛頭小子變成了他們系的組織部長;從普通同學變成被系主任點名參加西北電力電網建設的實踐班學員。但很多時候,李慧又覺得他是沒變的。他還是會寵著她叫她“丫頭”;還是會給她寄同學帶個他的各種特產。
如果,自己能更大一點兒就好了。更大一點兒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去看他,而不是像現在,被困在原地躑躅不前。
如果,自己可以更任性一點兒就好了。更任性一點兒就可以留一封信,不管不顧的去看他,但現在,她捨得讓誰擔心?
如果,自己可以飛就好了。像神話故事裡,晚上飛去看看他,在太陽出來前再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家裡。
可惜,沒有如果。她仍然只是一個懂事的、上進的、有一點兒特長的普通中學生,仍然是連身份證都沒有的沒有自主行為能力的未成年人。
李慧沒坐公交車,就這麼揹著書包沿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