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就是這麼個話。咋地了?”
李愛國嘆口氣,揉揉眉心,也沒多說什麼就掛了電話。
鍾曉蘭勸:“這有什麼發愁的,能辦就辦,辦不了拉到唄,你可別跟著著急上火地啊。”
李愛國嗯一聲,開啟電視開始看新聞聯播。
李慧在洗好碗出來,見李愛國和鍾曉蘭都在看電視,打了個招呼,拎著電話的無線分機就回了自己屋。估算下時間,王宏斌應該在宿舍,果然電話撥過去響了兩聲就被人接起來了。
“喂,哪位?”
“你好,我找王宏斌。”
“哦……王宏斌啊,他不在!”
“是嗎?他去哪兒了?”
“不知道!興許是約會去了。”
“和誰呀?”
“這可說不好!他長得帥又能幹,在這邊兒可是老招風了。追他的小姑娘能從電力站排到北大坡去……”
“這樣啊~那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不好說啊!”
“哦,那我掛了。”
“嗯。”
“我真掛了!”
“掛吧,等他回來我告訴他。”
“我真掛了啊?!”
“哦。”
“再見。”
“……”
“……”
“哥你煩死人了!”李慧嚷嚷。
電話裡王宏斌哈哈大笑,笑完之後說:“行了,你掛了吧,把電話號給我,我給你打回去。”
李慧壓低聲音:“沒事兒,我在家呢,電話費是老李同志出,你也省點兒。”
王宏斌就又笑了。
兩個人聊了聊彼此這幾天的情況,李慧也說了王兆帶著朋友回江遼的事兒。對他們把烈士陵園當名勝古蹟逛的壯舉,王宏斌表示佩服,用他的話說,那得對藝術多有追求的人才能在那種地方發現美啊!
說著說著,李慧忽然想起個事兒:“哥,你這個月怎麼又給我郵錢啊?咱不都商量好了嘛,我手裡的錢夠還到年底的,其它的等你回來再說——我真不缺零花錢。”
“知道,給你你就留著花,哥心裡有數。”
“你有啥數!你不會真不捨得吃、不捨得喝地攢錢呢吧?要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買那麼些房子了。”李慧有點兒懊惱。
“傻呀?那麼好的房子不買多白瞎!上回你不是還跟我說房子漲價了嘛~”隨著時間的推移,小區已經初具規模,眼看著期房就要變成現房,合理的佈局,優美的園區景觀圖,新興商品房帶動了江遼第一個房地產高峰,只隔了幾個月,錦苑的房子每平米的起價就高了兩百,同時錦苑二期也要動工了。
“我不想讓你那麼辛苦。”不缺吃不少喝就得了,她的幸福不在大房子上。
“不辛苦,哥把零花錢都留的足足的了。”王宏斌微微笑了。
“騙人!你一個月才賺多少錢?一次給我那麼多……”
“哦,我忘了跟你說了,郵的多是因為我們才發了消暑費。”
“啥費?”聽著真新鮮。
“消暑費,一人五千多,我就給你郵回去了。”
……
“慧慧?”
“你們單位真是……”
“怎麼?”
“腐敗!”李慧對這種兩輩子從來沒聽過的福利名詞表示各種羨慕嫉妒恨,找不到一個好詞來形容。
“這就腐敗了?這錢好多單位都有,你爸也有。夏天是消暑費,冬天是煤火費。”王宏斌開始科普。
“我爸也有?我怎麼不知道?”
“你上哪兒知道去,你媽肯定知道。”
“也是。”
“就像我有,你肯定知道。”
李慧反應過來,瞄了眼門口,小聲說:“我這是分機,你不怕我家老李同志聽到啊?”
“怕啊,所以我都沒敢說我想你之類的。”王宏斌逗她。
“等你回來地!”李慧半天憋出一句。以往每次打電話都是她拿起電話就問哥你想沒想我?一點兒都不帶不好意思的,結果現在王宏斌一主動,她還就接不上來了。
王宏斌又笑起來。
等兩個人終於掛上電話,李慧把分機放到床頭櫃上。屋子裡沒開燈,只有對面人家的燈光隱隱照進來。床頭櫃上有一個小小的金屬絲編的手工藝品,一個小女孩坐在鞦韆上,旁邊站著一個小男孩。兩個人手拉著手。
還有兩個月了……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