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捱了我一腳,卻沒有吱聲,回過頭嗑嗑巴巴地衝我說:“來,來亮,我記著,這門就應該在這兒,可咋找不到門了呢?”
第一卷 十三副神鎧 第三十五章 泡屍缸
門不見了?
我一聽這話,心裡一毛,馬上推開大牙,搶過大牙手裡的手電筒,四下照了照,頓時呆若木雞,愣在了原地。再看看大牙,也和我差不多一樣,兩眼茫然,有些不知所措。
面前原本應該是門的地方現在卻是一道實牆,連個縫隙都看不見,旁邊的灶臺什麼的都在,就是該有門的地方門卻突然消失了。
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咄咄怪事,我舉著手電不相信的又裡裡外外的把這裡屋子照了一圈,看清這屋子之後則更讓我大吃一驚,後脊樑骨冷風直竄,心驚膽寒。
這間屋子並不是很大,三十多平米左右,灶臺與炕有半道牆相隔。奇怪的是整個屋子不僅沒有門,而且連一個窗戶也沒有,怪不得屋子裡漆黑一片。而我們似乎被關在一個籠子裡,四周都是堅實的牆體,活活的被困在了裡面。
大牙用力的踹了幾腳牆,發出“嘭”、“嘭”的聲音,聽聲音這牆的厚度比想像中還要堅固。大牙估計也是沒招了,回頭看了我一眼後就一聲不吭了。
我四下打量完畢後,感覺整件事情太過於詭異了,好端端的怎麼門就突然的消失了呢?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可能會讓一道門憑空消失,就算是我們昏睡時給後堵上了,那也得有點痕跡才對,但是明顯可以看出這道牆根本就是個整體,一氣建成的。
我順手從包裡抽出羅盤,讓大牙幫著我照著一下盤面,我雙眼微分,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下,儘量使心情平靜下來,這才開始慢慢的轉動羅盤,直到磁針與子午線重合後,再一看羅盤裡磁針,心裡頓時大吃一驚。
大牙見我盯著羅盤神情有變,也著急的問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看著羅盤的磁針:“還記得我剛進這屋時說這屋子不是常規的坐北朝南吧?咱們東北蓋房子都是坐北朝南。而這老頭的這個房子卻是反其道而行,偏偏是坐南朝北,我當時還置問過那個老頭,你還記得吧?”
大牙聽我這麼問,一個勁的點頭。
“坐北朝南的房子,冬暖夏涼,光線充足,即使在冬天,陽光也一樣能照進來,使人有明亮溫暖的感覺。而這老頭的房子坐南朝北,陽光照射不進來,陰氣很重。加上屋外門口的拴馬樁,這樣的格局根本不是活人住的,而是護陰宅、養屍地,所以那怪老頭子一身的邪氣。”
說到這裡,我強迫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張著嘴吐了幾口氣後才又接著說:“剛才更讓我吃驚的是,我又發現一個更加詭異的事情,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這間屋子的方向又變成坐北朝南了。”
大牙聽我說完,也是有些意外,四周看了看,驚愕的問我:“來亮,你是說這屋子的方向自己變了?”
我點了點頭,說:“讓這屋子自已轉動調整方向,我看這種可能性十分小,幾乎不存在。羅盤要是失靈,一定附近有強磁場,而且指標不會如此平穩。現在的羅盤指標顯示這裡的磁場很正常。如果這兩種可能都不存在,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這間屋子根本就不是我們最初進來的那間屋子,而僅僅是這間屋子裡的格局與我們進來的那間屋子相同,但是方向卻是相反的。
最初進來時,有沒有窗子我倒是記不清了,不過一定是有門的。可是這間屋子卻是門和窗都沒有,都是實牆,我懷疑我們是在昏迷後給移到這裡的,黑暗中,要不是我手頭有羅盤,可以分清方向,估計得把咱們活活的憋死在這裡面,確實夠迷惑人的。”
大牙聽完我的分析後,也點了點頭,又重新的打量了一下這間屋子,用力的跺了跺腳下的地面,然後走到角落的水缸處,掀開水缸蓋,用手電往裡照了一下,隨便的看了一眼,這一瞅不要緊,大牙就像中了邪一樣,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了,手裡的手電也“啪”的一下直接掉進了缸裡,頓時屋裡又變得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了。
我看著有點不對勁,一邊叫著大牙的名字,一邊緊走幾步就跟了上去。走到近前,藉著打火機微弱的亮光,向裡張望了一眼,這一看,差點沒把隔夜飯給吐出來。手電是防水的,雖然沉在缸底,但還是亮著的,所以缸裡的情形看得十分清晰。原來水缸裡裝了大半缸水,水裡浸了很多骨頭,上面浮著許多爛肉一樣油膩膩、白花花的東西。一根根的骨頭雜亂交錯著,有的上面還連著一些腐肉,看著讓人頭皮發麻,說不出的噁心。
想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