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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著你的好訊息。”酈宜說完,向肖忉擺擺手,甩著她的馬尾辮幽雅的走了,留下肖忉一個人還在擺出捨身炸碉堡的光輝造型,思考著是舉起左手好,還是舉起右手好,再或者雙手一起舉?呸呸呸,那是鬼子投降。

唐月盈,肖忉的女朋友,他同居而不同床的親密戰友,正一個人坐在電視機前對著韓國肥皂劇一把一把的甩著眼淚。”還好還好,看來今天我有可能僥倖逃過一劫了。”肖忉躡手躡腳的朝臥室走去。

“你過來——”

“我?”肖忉想。

“發什麼楞,快過來,坐我旁邊。”

肖忉無耐的走過去,真不知道這小姑娘眼睛長在哪裡了,她沒有回頭啊,怎麼可能看到自己回來了呢?自己的凌波微步明明已經練到第九重了,她居然還可以聽到走路的聲音,看來她也一直在修煉聽風辨物的本事。肖忉無耐的走到她的身邊,坐在了沙發上。

月盈的眼淚還在嘩嘩的流淌著,看的肖忉很心疼:如果可以在她面前放一個水缸,等她哭完再去熬鹽的話,興許可以賣出大價錢。

肖忉剛剛坐好,她立刻象一隻小貓一樣,撲到了他的身上,把頭紮在他的懷裡,正當肖忉想要抱著她的頭安慰一下時,她竟然把她辛辛苦苦半天的勞動所得的——淚水和鼻涕一骨腦抹到了肖忉的襯衫上,她又抬起頭來,紅腫的金魚眼幽怨地看了肖忉一眼:“長今被抓起來了!”又接著伏下身去和他的襯衫親密接觸去了。

“咳,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原來又是韓劇惹的禍。”肖忉無耐的抱著哭的淚人一般的月盈,陪著她忍受著韓劇的折磨。

好半天,終於聽到了他對全劇唯一瞭解的那首片尾曲,月盈也抬起了頭,拿起了搖控器。就在肖忉剛剛打算為自己的襯衫默哀三秒鐘的時候,月盈忽然直溝溝地看著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肖忉幾乎摔倒在地:“那你剛剛抱著哭的,你以為是誰?”

月盈又一把抱住肖忉,一下子破泣為笑:“那人家沒注意嘛。今天你不陪我,我一天都沒事可做,只好看電視了。把《藍色生死戀》看完,又看《大長今》。”肖忉幾乎再次摔倒。”誒,你早上答應給我買衣服的啊,打算什麼時候去?”

肖忉默默地為口袋裡的人民幣再默哀三秒鐘!

“咱們今天吃什麼啊?”肖忉連忙轉換話題。

月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今天光看電視了,忘記做飯了。不然你去做?嗯,還是去吃肯德基好了。比你做的好吃。”肖忉無耐的搖搖頭,剛想站起身。”傻啊,逗你玩呢,你看我做的什麼,”她一溜小跑的進了廚房,端了一盤水餃出來,夾了一個放到肖忉嘴裡:“嚐嚐,怎麼樣,我親手包的呢。”

肖忉仔細的嚐了嚐,味道的確很好:“真是你自己包的?”他有些懷疑,向著四下打量,看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藏了人。

“人家辛辛苦苦半天給你包的,你還不相信,不相信算了,不給你吃了。”她有些佯怒,拿起盤子來就要端走。

肖忉在心底默數三個數“一、二、三”。在剛剛數到三的時候,月盈一轉身走了回來,淚水再次氾濫,她委屈地拽著肖忉的衣袖:“你不愛我!”肖忉連忙給她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一面柔情的哄著她,一面無耐的感嘆:賈寶玉同學真的說對了啊,女人是水做的,不過他沒有說明白的是,女人不是用淡水做的,而是用海水做的。

沒辦法啊,大禹王當年治水用的是疏導,而肖忉,只能捨身取義的用嘴巴來堵了。

當月盈氣喘吁吁的從沙發上爬起來的時候,還不忘記要肖忉發誓說了幾十句“我愛你”,才算了事。

對付月盈,或許肖忉永遠比對付案件有一套。

一想起白天的案件,肖忉就有些鬱悶。雖然什麼線索都找不到,可是他卻有一種特殊的感覺,感覺在張民良的死後面蘊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但是要他說出個子醜寅卯,他卻一點也說不出來,總不可能去告訴人家他在用虛無縹緲的第六感來查案吧。

咀著月盈包的餃子,肖忉腦子裡卻始終充斥著張民良那冰冷的屍體,那陣飄緲的香氣,和那兩塊突然消失的屍斑,當然,還有那或有或無的女人。

月盈只是看著他吃,她一向很少吃飯,用她的話說是在“減肥”,可問題是她的體型根本就不胖,要是再減的話,估計到時候一貓腰可以直接裝到骨灰盒子裡了。唉,減肥和化裝,女人永遠的話題。

月盈同時是一個很愛打扮的人,而且也很會打扮。比如現在,她化了淡淡的晚妝,把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