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他們居然可以自我繁育,如同螞蟻和蜜蜂一般齊心協力,能夠互相合作來達成更大的目的。這也是我的目的,一開始沒能發現這一點真是太不應該了。這比人體的實驗還要振奮人心!我一定要繼續研究下去——當然了,這一切可不能讓斯賓塞知道,他肯定會背叛我的。這是屬於我自己的王國。
2月11日
今天我一走進實驗室就發現了監視我的人。當然,他們看到我後立刻就走了。他們想躲藏起來,竭力偽裝這一切,但還是被我識破了。斯賓塞這該死的傢伙,難道他發現了我的水蛭還有我的水蛭蜂巢嗎?
如果他們真的要採調查我的研究,我得有所準備才行。也許我得找成廉和阿爾伯特談談,商量一下對策……
這對搭檔是我現在惟一可以信任的了,當然除了我的那些可愛的水蛭外。斯賓塞……我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你想將我的軍,想得到我的水蛭,但我會拼死保護它們的。
瑞貝卡看完了整本日記。她合上本子,把它放回了桌子中央的棋盤邊。
當她發現那個隱藏的貯藏室時,她以為那些珍貴的公寓地圖已經是很意外的收穫了:一共有兩份,一份標出了公寓地下室三層樓的全貌和一些隱藏區域,說不定那就有出口,另外一份則是樓上的地圖,在一片空曠的標識為“飼養池”的區域旁邊有一問屋子,寫著“觀察室”。但眼前這本塵封已久的小小的精裝日記才真是大發現。這本日記看上去很舊了,有一頁寫水蛭的日記旁寫著“1988“——已經過去十年了。很明顯,日記是T病毒的製造者——馬庫斯所寫。就是這種T病毒,可以將人變成喪屍,並汙染了整輛列車和近乎一半的浣熊森林。
瑞貝卡茫然地環視這個房間的獨特裝飾 那個巨大的棋盤是整個房子的焦點。看來馬庫斯在臨終的時候已幾近瘋狂。他渴求一步好棋,渴求發覺病毒的“真正意義”,也許正是以人為實驗體的惡行將他遇到了崩潰邊緣。
這時對講器響了,她趕緊按下按鈕,接著就聽到了比利急促的呼吸聲。
“你在哪兒?我們必須現在就集合,現在!聽到了嗎?完畢。”
“發生什麼事了?完畢。”
“我又遇到了水蛭人,差點就被它幹掉了!喪屍好對付,但水蛭人是連子彈都不怕的!再出現的話我們根本沒有足夠的彈藥去對付它們!完畢。”
“他們居然可以自我繁育,如同螞蟻和蜜蜂一般齊心協力”,這是馬庫斯日記裡的話。但是這些水蛭是受誰控制的呢?馬庫斯?還是說它們自身已經有了一個領頭人?比如說水蛭女王什麼的?
“好的。”瑞貝卡拿起尋獲的地下室和觀察室的地圖,塞進背心裡,隨後又拿起日記,裝進口袋。“我們就在大廳樓梯的平臺見吧,就是原來掛了馬庫斯畫像的地方。我手裡有地圖,也許可以找到出路。完畢。”
“我已經在趕去的路上了,你自己小心點。通話結束。”
瑞貝卡匆匆走出房間,回到大廳——她只進了一間會議室和一個屋子裡有棋盤的房間,並沒有發現什麼危險。如果比利真的又遇到水蛭人的話,那確實應該儘快集合,目前他們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對抗那些怪物。在列車的餐車裡,他們之所以能夠逃過一劫,也只是因為水蛭被人為地召喚走了,而並不是被他們消滅的。本來她只是想待在這個房子裡,等著隊友們來救她——因為這地方看起來還算安全,但看了馬庫斯的日記後她才知道,原來這裡早已被病毒汙染,不是久留之地。
今天晚上真是禍不單行——飛機失事,被汙染的列車,遇見一個逃犯列車撞毀,現在又到了一個到處是怪物的培訓所——她多麼希望能有人代她承受這一切,然後自己儘快回到家裡,享受一頓豐盛的晚餐,再美美地睡上一覺——這樣,第二天睡醒的時候就只當這一切是個噩夢,全部忘掉,然後繼續平常的生活。但自己正在不斷被捲進馬庫斯和他的病毒機密的旋渦中,還要不斷地和安布雷拉的生化武器周旋。
青年又挪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一個溫暖潮溼見不到任何陽光的地方,一個可以安心地培育水蛭的地方。這些可愛的東西圍繞著他,唱著動聽的樂曲,但是他的心情並沒有任何舒緩,相反地他帶著怨毒的眼神看著那個女孩——她叫瑞貝卡,那個兇手是這樣叫她的,哦,對了,兇手叫比利。瑞貝卡居然偷走了馬庫斯的日記:這可不是我向她開放這個觀察室的原意啊,她應該只拿走地圖才對。
他們倆又在畫像前的平臺會面了,急不可耐地交談起來,肯定是在互相通報各自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