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壯的身體覆在她身上,在她耳邊冰冷地呼吸,用無比冷酷的聲音對她說:“未晞,你是我的了……”
她的意識瞬間空白,彷彿這一刻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她用力地推拒著男人強壯的胸膛,彷彿這樣就能逃開這蠻橫的掠奪,逃開這可怕的一切。
她像個壞脾氣的孩子一樣在他懷裡哭喊著,掙扎著,眼淚一串一串地落下來,灑在男人強壯的臂彎裡。
男人緊緊壓住她,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他的眼神冰冷安靜,用那樣殘忍的語氣告訴她,“如果你不願意面對,我不介意再說一遍,你是我的了。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是我的。你別想逃開!”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彷彿為了驗證他的話,他毫不顧忌地佔有著她,抬起她修長漂亮的雙腿,一次次地埋進她雪白顫抖的身體。他的眼神那樣冰冷,挺身的動作那樣用力,華貴的復古床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彷彿某種懲罰,毫不憐惜。
她痛苦得無以復加,手腕被他扣在頭頂,雙眼失神地看著天花板。她咬著嘴唇告訴自己,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就像小時候那樣,忍一忍,比這痛苦得多的屈辱和傷害,你不是都挺過來來了嗎?
忍一忍,只要再忍一忍……
可就在這一刻,抱著她的男人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托起她的下巴,讓她溢滿淚水的眼眸,對上他被慾望逼紅的眼睛。他用那樣執著而深情的目光看著她,愛憐地親吻,好像她是他生命的至寶,好像懷裡擁抱的就是自己整個的生命。可是,只要她稍有異動,他就會加重力道不讓她叛逃。
他像個強大的君主,手臂撐在她臉側,毫不留情地肆虐著、佔有著、享受著。他的牙齒咬著她纖細的鎖骨,嘴唇含著她嫣紅的蓓蕾,如同一個貪婪的孩子,又像一個可怕的惡魔,撩撥著她孱弱的身體和腦子裡最脆弱的神經。
她的雙手不知何時抱住他強壯的脊背,修長的腿環住他律動的腰桿,指甲胡亂地劃在他強韌的面板上,纖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迎向他,帶著微微的悽楚和惹人憐愛的美麗。她呼吸急促,口中喃喃,雙頰潮紅,烏沉沉的黑眼睛,如暗處流動的水,清澈而迷離。燕好處的痛苦慢慢退卻,隨著他原始而狂野的節奏,化作極致的快樂、極致的甜蜜。
他一次次強悍的掠奪震碎了她的世界,震撼著她的身體。直到登上頂峰的那一刻,他扣住她的臉頰,一瞬不瞬地緊盯著她迷亂的眼睛,看著她在自己冰冷的目光下,如何呻吟顫抖,如何混亂戰慄。
他在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她:她的消極抵抗究竟有多可笑,此刻的她到底有多無力。
當一切平息的時候,她像只小動物一樣絕望地嗚咽,淚水成串地流出來。她真的很想恨他,可是他偏又在她最最難過的時刻,吻幹她的淚水,在她耳邊喃喃著自己的溫柔。
他對她說了好多好多的話,都是一些久遠泛黃的記憶,從他漂亮的嘴唇裡輕輕地飄出來,用無限溫存的語調,愛憐著她的苦痛。
陸家老宅裡的鞦韆,南山的楓樹,曠野上的星光,金黃的秋葉。秋風過處,院子裡總像下了一場金色的雨。還有那隻美麗的蝴蝶風箏,被她的哥哥們一次次地踩爛,又被他一次次地修好……
這些他們共同擁有的好時光,這些只鱗片爪的片段、旁枝末節的瑣碎,很多都被她自己遺忘了,他卻記得,一個人將它們儲存得這麼好。只期待著重逢的時候,可以拿出來細細回味,隔著重重的光陰,與她重溫過去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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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沒有想到,朝思暮想的重逢,卻是這樣悲傷的結果。
他吻著她淚溼的睫毛,懷裡的人依舊泣不成聲,他輕輕低喃著,“未晞,一定有什麼地方錯了,這與我預想的重逢差了太多太多……”
未晞的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下來,她也想知道,從十四歲開始,這個男人被她珍藏了七年,整整七年。她把他藏在主裡最隱秘的角落,與他單獨待在一起,不與人知曉。而現在,為什麼明明可以緊緊相擁,卻只有痛苦的佔有,沒有期待中的幸福甜蜜?
他又一次覆在她身上,將她的纖細手腕按在雪白的枕套上,強悍的肌肉緊貼著她每一寸柔軟。她淚眼蒙朧,疼得渾身亂顫,近乎哀求地望著這個無情佔有她的男人,只覺得全身的氣力被什麼東西抽得一乾二淨。
她沒有力氣再去跟他爭論什麼,反抗什麼。只是任他抱著,任他細碎地親吻,任他一次又一次地霸佔她的身體,還有那句他重複了無數遍的話,魔咒一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