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日子,就當你行行好,請你放過我……”
啪的一聲脆響,阮劭南幾近粗暴地關上了手提電腦,未晞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一激靈。
他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她。車在路上,車廂裡的空氣幾乎凝滯,只能聽到引擎的鳴叫聲。
他終於轉過臉,彷彿別有深意地望著她,忽然輕輕一笑,“你說得對,我是買主。放不放過你,要看我的心情。事實上,跟你一起我很開心,我捨不得讓你走。就算今天你委身給我,也不過多個藉口讓我綁著你。所以……”他突然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冰冷的手指凍得人心底發寒,“想用激將法,讓我放你走?告訴你,這個點子爛透了。就你那點三腳貓的本事,我勸你還是省省吧。”
未晞幾乎絕望了,無奈地望著他,“阮劭南,殺人不過頭點地。就算你要報仇雪恨,可是,冤有頭,債有主,你這樣欺負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女孩子,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男人睜大了眼睛,莫可名狀地看著她。
未晞咬得自己的舌尖生疼,可她終於還是說了,甚至還帶著些許笑意,“你看,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我才十四歲。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都變了許多,我幾乎忘記了你的樣子,你或許也不大能認出我。可是,你不會不記得我的名字。確切地說,我們陸家的每一個人,你都不會忘的,是不是?”
未晞看著男人的眼睛,就這樣直直地注視著他,彷彿要穿越綿長的時間,穿越蒼茫的歲月,尋找著那記憶中的俊朗少年。
“我姓陸,泰煌集團主席陸子續是我的父親,就是他害得你家破人亡。準確地說,我們是世仇。你不會不記得……”
車子終於停了下來,司機走了下去,很快不知去向。未晞不知道這是哪裡,而身邊的男人沉默得簡直恐怖。
“你要報仇,這無可厚非。可是,請你找準物件。”未晞覺得自己必須表明立場,否則,她今天晚上恐怕當炮灰都不止。
“你或許調查過我,所以你該清楚,我七年前就離開了陸家。對於他們來說,我只是一個被遺忘的棄女,他們不會在乎我的死活。而且當年我還是個孩子,阮家的慘劇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所以,你不應該把怨恨發洩在我身上。理論上來說,我是無辜……”
阮劭南冷笑著打斷她,“我從來不認為你無辜。”
“你說什麼?”未晞沒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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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欠我的不只是陸家,還有你!”
未晞驀然睜大眼睛,陸劭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帶著一股吃人似的蠻力,幾乎是用拖的,將她從車上拖了下來。
“阮劭南,你幹什麼?”未晞整個人跌在地上,她嚇壞了,她拼命似的胡亂掙扎,可是,根本敵不過他的力氣。
外面是一個寬闊的庭院,原來車停在了一間別墅前面。這裡是郊外,四周渺無人煙,甚至連傭人都沒有看到。或者根本有傭人,只是看到這樣的場面,沒人敢管,也沒人想管。
阮劭南一路拖著她,將她拖上樓梯,拖進臥室。他面容冷峻,一言不發,好像地獄來的修羅,殘酷而冷血,甚至不在乎是否會弄傷她。在男人蠻力的撕扯下,未晞好像一隻被人送上案板的羊羔,任她嘶喊得再怎麼悽慘,再怎麼大聲,就是無人理會,無人問津。
他把她扔在地毯上,隨手將門落了瑣。然後利落地脫掉外套,扯掉領帶,接著乾脆一把扯開襯衫,水晶紐扣噼裡啪啦地掉在地毯上。
這個暗示太殘忍!
未晞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衝向門口,卻被他一把揪住頭髮,扯了回來。
圓形的大床是淡雅的水藍色,好像深沉的大海,充滿浪漫氣息,此時此刻,卻成了屠夫的砧板。
阮劭南簡直就像個狡猾的劊子手!他知道怎麼壓住她,能讓她無法掙扎,又不至於令她傷得太重。他知道怎麼堵住她的呼救,讓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他更知道用什麼樣的手段威脅她,才會令她毛盔棄甲,徹底屈服。
他又是個冷血的劊子手,任憑她滾燙的眼淚在他臉頰邊流成了河,任憑她再怎麼哭喊哀求,他也仿若冰山,絲毫不為所動。
瓶中的玫瑰肆意怒放,鮮紅如血,招搖著美麗的生命,卻可以瞬間凋落。審一種近乎絕望的釋放,沒有過去,沒有未來,沒有希望,只有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的悽迷。
她皎潔的身體暴露在蒼白的月光下,痛苦的眼睛在他冷漠的視線中無聲起落。
終於,千鈞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