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見到他就能讓你高興的話,下星期二晚上到棒球場的擋網後面去。”瑪蒂說,“他會在那兒,坐在滑稽的輪椅裡大笑拍手,而且每隔十五分鐘吸一次氧。”
“主意不壞,”約翰說,“這個週末我必須回紐約——我見過奧斯古德後就走——不過下週二我可能會去,說不定還會帶上棒球手套。”他開始清理我們留下的食物和垃圾,我又一次覺得他看上去既謹小慎微又親切可愛,像穿著圍裙的斯坦?勞瑞爾(1890…1965,美國著名喜劇演員,瘦子,與另一喜劇演員,胖子奧利弗?哈代1892…1957搭檔演出。)。瑪蒂勸他坐到一邊,接替了他的清理工作。
“夾心麵包都沒人碰。”她有些傷心地說。
“帶回家給孩子吧。”約翰說。
“這怎麼行呀。我不讓她吃這種東西。你把我想成什麼樣的媽媽了?”
她看見我們的表情,把剛才說的話又表演了一遍,然後忍不住大笑起來。我們也跟著她一起笑了。
瑪蒂的舊斯考特吉普車停在紀念碑後面的一個車位上,在卡斯特爾…洛克鎮,紀念碑是一名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士兵的雕像,雕像戴著頂上面積滿鳥屎的扁碟形頭盔。它邊上停著一車全新的金牛車(福特公司旗下的一個車型。),檢修標籤上方貼著赫茲租車公司的印花。約翰把小巧卻毫不招搖的公文箱扔到後座上。
“如果我星期二趕得回來的話,給你打電話。”他告訴瑪蒂,“如果我能透過這位奧斯古德約到你公公的話,也給你電話。”
“我會給你買義大利三明治。”瑪蒂說。
他笑了,一隻手握住她的胳膊,另一隻握住我的。看上去像一個新領命的牧師,準備為他的第一對新人主持婚禮。
“你們可以透過電話交談,如果需要的話。”他說,“切記,可能你們中的一條電話線、甚至兩條都被竊聽了。在市場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