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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一覺醒來賺得盆滿缽滿

高雲喬不是熟練工,不讓人家修車的?”崔主事善於察言觀色,立刻就發現了高雲喬有點怕張尚之,總是沒法正常地接受張尚之的誇獎,他便站出來替張尚之說話,給高雲喬吃了一顆定心丸。

高雲喬這才放下心來,崔主事一向懶得理他,現在替他說話,說明車輪真的修好了。

真的,不是做夢!

高雲喬忍不住左顧右盼起來。

“不是,我不是這意思……高雲喬,你看什麼呢?”張尚之一邊跟崔主事解釋,一邊看見高雲喬在那裡東張西望,好像在找什麼人。

“呃。”高雲喬又把目光收回來,侷促地挺直身體。

張尚之被高雲喬這副小媳婦樣給弄得不耐煩了,又好氣又好笑:“高雲喬,你怎麼回事,替大家出頭的時候不是挺勇敢的嘛,現在怎麼畏畏縮縮的。”

“我……我什麼事都做不好,還害得大家跟我一起被扔在這裡……”高雲喬眼觀鼻、鼻觀心,悶聲說出這些天徘徊心中的苦悶,“昨天晚上害得大家捱餓,我……我……”

張尚之見狀,收起了玩笑的態度,走上前,拍了拍高大青年的胳膊:“高雲喬,不是你害得大家滯留在這裡,就算你不替大家出頭,林侍郎也會找個藉口讓我們留下修車。”

高雲喬驚訝地抬起頭,看向張尚之。

“是啊,不是你的錯,林侍郎正想找個由頭把其他部損壞的車輛打包甩給我們,要不然,難道讓那些吏部戶部的大人下來走路?”崔主事拿出扇子搖了搖,一副看透世情的樣子,“何況工部的職責就是服從,和木頭石頭打交道的人,在他們眼裡也和木頭石頭一般,只需要敲打,不需要籠絡。”

高雲喬困惑地抓了抓頭髮。

“這麼說來……不完全是我的錯了?”高雲喬稍稍鬆了口氣,感覺一直以來胃裡沉甸甸的墜痛感緩解了一些。

“當然不是,完全不是!”張尚之使勁拍高雲喬結實的後背,只想把這些奇怪的念頭從這個大塊頭身體裡趕出去,“你想什麼呢!”

“採蘑菇是你的錯。”崔主事犀利地指出,“不過,修車輪已經大大地將功補過了!”

高雲喬不好意思地笑著抓了抓頭:“其實……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還有大劍他們……”

董大劍、勞敬、魏三和李狗蛋依次從佇列中走出,剛才就是他們四個低著頭,現在,一切不同了,他們一個個昂首挺胸,格外的榮耀!

張尚之不由的又驚又喜:“好啊,高雲喬,你還有一夥修車的好夥伴,沒想到啊,沒想到。”

張尚之把五人一頓猛誇,眾人也紛紛稱奇,只有崔主事還保持著理性。

“現在,說說吧,你們怎麼學會修車的?”崔主事搖著扇子,用探究的目光看過五人。

在這五個不大識字的精壯青年裡,高雲喬是表述能力最強的,說話最有條理,腦子最清晰,所以還是由他來講述這個神奇的過程。

“這是因為我們有一個好師父。”高雲喬說道,他又抬起目光,四處搜尋一個人的身影,可是卻沒找到。

“師父?你們背後還有高人?”張尚之感到這件事更加離奇了。

“是的!張主事,我錯了,我錯怪你了!你並不是偏心,你是眼光毒辣!我昨天還不服氣,你為什麼叫那個小孩去看你修車,卻叫我去採蘑菇——哦,你沒叫我採蘑菇,算了,不提這一茬——就在昨天晚上,我睡不著覺,出去亂轉的時候,碰到了溫榆,不,應該叫溫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張尚之徹底被高雲喬繞糊塗了,這裡面還有溫榆的事情?

“溫師父正在看圖紙,看見我出來,問我能不能幫忙修車輪,我不會啊,他說沒關係,他教我,我就跟著他去了後院,然後,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他一邊說,我一邊拿起工具,好像我天生就會修車一樣,他稍微指導一下我就懂了,很順利就把車輪卸下來,就像從樹根上摘一顆蘑菇一樣輕鬆。”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高雲喬,就、就這麼簡單?

張尚之擺了一下手:“不要提蘑菇那茬,我問你,你真的是第一次修車輪?這工具箱裡的工具,你是第一次拿?”

張尚之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一個第一次接觸工具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快上手,如果工匠技藝能夠透過口述傳授,也就沒有那麼多從小孩開始帶的學徒制度了。

“真的,我都不敢相信,溫師父的每一句話我都能聽懂,他說的力道我都能把握,握住工具的時候,就像我天生是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