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不禁想著,是否是被女人騙了。 ?
看著看著,墓碑下方,竟然斜伸出一條青莖,昂首向我逼近。眨眼間即伸長到我胸前,然後停住。搖搖晃晃的瘦長青莖頂上,一朵看似正微微歪著頭的細長蓓蕾,欣然綻放開來。雪白的百合芳香在鼻尖飄蕩,直沁肺腑。
之後自遙不可知的天際,滴下一滴露水,花朵隨之搖搖擺擺。我伸長脖子,吻了一下水靈靈的冰涼雪白花瓣。當我自百合移開臉時,情不自禁仰頭遙望了一下天邊,遠遠瞥見天邊孤單地閃爍著一顆拂曉之星。
此刻,我才驚覺:「原來百年已到了。」”
夜裡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一片白茫茫的大地,分不出來天和地。
一個背影坐在那裡,沒有會過頭。
但是他知道,那就是牧夜。
他就是知道。
他想走過去,想碰碰他,想要抱住他,想要把自己貼在那孤寂的背上,想告訴他,我會叫你的名字,我會一直叫你的名字,我也願意笑給你看。
只要你回過頭來。
那個背影只是沈默的坐在那裡,遠遠的眺望著漸漸亮起來的天邊,慢慢的將那一片純白染成金橙色。
那光越來越亮,他的影子也越來越淡。
終於,被光吞沒了。
他醒來,發現自己很平靜,並不難受。
只是臉上涼涼的。
嘴角,鹹鹹的。
牧夜回來了。
在一個那種平凡的足夠製造一個驚喜或驚嚇的日子裡回來了。
白啟得到訊息的時候簡直不能訊息這是真的!
等他衝過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心在疑惑究竟是該跳出來還是應該乾脆停止了就算了!
他好好的站在那裡,正推開自己的窗子給屋子換氣。
剛剛洗完澡,頭髮還溼得滴水,還穿著單衣,伸手去退窗戶的時候,露出一小段腰來,說不出的情色。
但是他真的沒想很多。
因為在注意到那一小塊肌膚有多吸引他之前,一條猙獰扭曲的傷疤先牢牢佔據了他的眼睛,讓他無法轉開眼睛──
他受傷了!
作家的話:
超級喜歡這個故事!!
☆、(10鮮幣)我給的,你不要
這個念頭如同被巨大石頭激起的漣漪不停的敲打著他的胸口!
他站在那裡不能動,手握成拳頭不停的顫抖!
他受傷了!
有人居然傷了他!
有人居然傷了他的人!
有人、居然、膽敢、傷了他的人!
漸漸分離出來的念頭讓他不能呼吸,他想尖叫、想大吼、想找到那個混蛋直接將他撕成碎片!
這個人是他的!
別人連碰也不能碰一下,更別提傷他!
牧夜聽到聲音轉過來,看到眼前的人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如同往常的微笑:“好久不見,你長高了。”
長高了,快和自己一樣高了,原先那纖細的骨頭架子也漸漸長開了。
不過還是瘦,讓他心疼。
總有個寬慰的,就是他結實了不少,不是以前剪影一樣的人兒了。
牧夜滿意的點點頭:“他們把你照顧的不錯,我聽他們說,你也懂事了。
這很好。”
這很好。
他又重複了一遍。
告訴自己,牧夜啊,這你就可以放心了。
就算你不在,他也一樣過得很好。他融入人群、開始懂得妥協、交流,有了朋友,被人喜歡也有人嫉妒,這就好了。
他應該和所有的人一樣,經歷真正的生活,去接觸外面的世界,漸漸成為一個健全的人。
而不是一個,被自己小心翼翼呵護著的脆弱孩子。
他很寬慰的鬆了口氣,轉身到床上去解那個不大的包袱,從裡面拿出來一個細長的盒子:“這是給你的禮物。”
一口氣聽他說了自己這麼多,白啟終於弄明白自己眼前的,是活生生的牧夜,不是自己的幻想。
他遲疑的走過去,手抬起來,卻還是不敢觸碰一下──萬一,這是他做過最真實的夢怎麼辦?
牧夜笑笑,將那個盒子放進他的手裡:“不開啟看看嗎?”
那一點若有似無的溫度輕輕擦過自己的手,白啟才像是被化凍的雪人一樣,僵硬的按照他的意思開啟了那個盒子。
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