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
他看到了什麼──
一雙彷徨的眼睛,滿是愛意和敬畏的看著自己,裡面的愛慕幾乎可以流出來,卻依舊隔著一堵看見不見的牆。
就算這個人就貼著自己的心跳、就算自己正進出這個人的身體,就算他們的呼吸已經交織在一起……
那又怎麼樣?
這個人依舊為他們劃了一條清晰的線,他拒絕跨過自己為自己定立的界限,就將他那麼孤零零的一個人丟在那裡。
白啟想嘆息、想生氣、想自豪想驕傲想罵人想……所有的感情交織在一起,最後做出來的動作卻是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靠近自己,然後,
吻了上去。
輕柔纏綿的吻,和他身下的動作一點也不搭調,但是卻比身下的動作更加的清晰。
牧夜知道自己吃了很多藥,所以可能有些不清醒,否則他就會告訴自己這吻裡裡除了慾望,還有感情。
作家的話:
感謝覺心大大的禮物 好可愛 替小攻小受感謝大人
☆、(10鮮幣)只有兩個人的旅途
牧夜知道自己吃了很多藥,所以可能有些不清醒,否則他就會告訴自己這吻裡裡除了慾望,還有感情。
一點也不冰冷。
雖然身後的人體溫並不高,就算歡愛的時候,也只是稍微熱一點,比起來正常的人溫度還低一些。
但是那個人的嘴唇,卻溫柔的足夠殺死一個人。
他。
心甘情願。
死在這個人的吻裡。
再也不要醒來……
牧夜醒來的時候,白啟正黏糊糊的抱著自己不知道去哪裡,他看了看白啟,有昏昏沈沈的去睡覺了。
是白啟,那就,很安全……
白啟將人輕輕的放在火邊上,將提前熱好的水裡放好兩塊布巾,輕輕擰好,然後慢慢的給他擦拭身體,仔細又輕緩,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可能,自己是真的,很在乎這個人吧……白啟有些不確定,並不是因為別的,而是知道了自己的不完整。
他無法好好的愛一個人,對什麼都沒什麼興趣,可能都是因為自己還不完整。
等我完整起來,牧夜。
他低頭輕輕的用自己的嘴唇摩挲著他的嘴唇,感覺著那個人細微的鬍渣劃過自己的下巴,帶著愉快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一起顫抖起來了。
等我完整起來,牧夜,我會好好的愛你……
牧夜這一夜睡的並不是很安穩,白啟只覺得懷裡的人一夜不停的翻身,似乎在做什麼惡夢,呼吸很重,甚至會帶這有些像是哭泣的呼吸,嚇的他連連觀察了好幾次,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第二天牧夜醒來的時候白啟也就醒來了,但是誰也沒有說話,牧夜甚至都不願意睜開眼睛,而是閉緊眼睛,往白啟的懷裡又鑽了鑽。
白啟有點發傻──他可從來沒見過牧夜這麼孩子氣的舉動!
這是,在和自己撒嬌嗎?
於是他遲疑的把自己的手放在那個人的背上,輕輕的拍了拍,一如自己做惡夢的時候,牧夜對他做過的一樣,
可能是悶在被子裡時間長了,他覺得自己胸口有點溼熱,牧夜的呼吸吐在上面,暖暖的。
他有點發愁。
要是自己現在不完整,都這麼喜歡這個人,等到自己真的完整了,還能比這更深嗎?
那豈不是要把他寵上天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念頭讓他愉快──把他寵得,再也不會被別人誘惑……
那可真是一個很不錯的挑戰啊!應該會很有意思吧!
蘇家兩兄弟挑簾子進來的時候,牧夜才從被子裡探出頭來,回頭看了一眼來人,輕笑了一下。
蘇容上前捧住他的臉:“你哭了?他敢欺負你?!”
白啟不悅的一把打掉蘇容的手,將人強扭到自己這邊來,左看看右看看,眼睛有點紅是真的。
他輕輕的用麼指按著他的眼下,嘴巴也湊上去吻另外一隻眼睛。
蘇顏看著眼前的一幕,不覺得輕輕嘆息──這兩個人中間,從來也沒有容下過別的人啊!
和蘇顏的失落不同,蘇容則是覺得心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揪了起來──一股不按的感覺翻卷著,讓他幾乎想要吐出來一樣!
這不對,牧夜不對!
但是哪裡不對,他有說不上來,只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