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什麼事,別自己嚇自己了。
芳文雅這樣的安慰著自己,將放在地上的大包小包從新拿起來,看著道路兩旁變化巨大的家鄉,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因為工作的關係,芳文雅已經六年沒回家看望母親了。她的父親四年前去世,當時芳文雅只是匆匆的回來打了個面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當時甚至沒能跟母親說上幾句話。
芳文雅的父親是個畫家,本來應該有個很好的收入讓家裡過上好日子的。可父親卻迷戀上了賭博,輸掉了家裡所有的錢後就自殺了……。
芳文雅這幾年裡一直覺得最對不起的就是母親,母親獨身一人在這裡呆了四年,曾經芳文雅怕母親孤單想要接母親過去跟她一起住,但母親說暫時還不想離開老家,她也就沒在強求。
不知不覺中,芳文雅已經走到了自家的門前,房間的燈是閉著的。
母親沒在家?還是睡覺了?或許母親忘記了自己的女兒今天要回來。
芳文雅想到這裡輕聲的笑了笑從兜裡拿出許久未曾用過的鑰匙將門開啟,生怕吵醒了母親躡手躡腳的走進了屋子。
屋子正對著的是客廳,客廳的左邊就是父母的臥室,臥室的旁邊就是父親的畫室了,而客廳的右邊便是芳文雅的房間。
這個季節對於農民來說是一年裡最忙碌的日子,母親肯定是睡著了。反正我也累了,不如明天早上給母親個驚喜。
芳文雅這樣想著輕手輕腳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小心的將房門關上一頭紮在床上,將坐了一天車疲憊的身體放鬆了下來。漸漸的……漸漸的她的眼皮慢慢的合上……。
清晨。
陽光照亮了房間,芳文雅緩慢的睜開被刺痛的雙眼,將身子從床上移下來伸了個懶腰走出了房門。
她的眼神一眼掃到了父親的畫室,門是開著的。芳文雅一想起父親眼圈頓時紅了起來,哀傷的走進了畫室……。
畫室如同被盜了一樣,地上,桌上擺滿了父親的作品。
發生什麼事了?
芳文雅看著眼前的一切疑惑的問著自己,父親的畫室一向都是整整齊齊的,而且是絕對不讓外人進入的。母親曾說過,父親收藏了一幅價值連成名畫,而畫像就放在這間屋子裡。
難道?
芳文雅剛剛想起什麼,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寧靜……
她快速的跑到房門前將門開啟,一位婦女嬉笑的連龐映入了她的視線。
“文雅?你回來拉!你母親在家沒?”婦女看著芳文雅表情誇張的說。芳文雅不自覺的往屋裡看了看輕聲的對婦女說:“你等等,我去叫。”
“快去,快去。誒呀!歲月真是不饒人啊,眨眼的工夫,小丫頭都長這麼大了。”婦女在芳文雅的背後嘮叨著,芳文雅來到母親的臥室輕輕的敲了敲門見沒人回映便將門緩慢的推開……。
腐臭的味道迎面撲來,芳文雅條件反射的用左手堵上了鼻子。也就在同時,她的眼球放大數倍,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幾秒鐘後。
芳文雅瘋狂的跑進臥室,摟起躺在血池裡的睡美人大聲的喊道:“母親……。”撕心裂肺的叫喊打破了寧靜的清晨,芳文雅的身邊,一把鋒利的斧頭被血染成了紅色……。
婦女見出了狀況,收起笑容急忙的走進了房間。當她看見頭顱裂開的文雅母親時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
這種情景,她此生都不會忘記。
由白顏拉開的帷幕
牆壁,地板,床都是統一的白色,仿若天堂般,純白的色彩讓人很舒服。
S市裡就屬這家醫院最別緻,簡單,乾淨,讓人住著心曠神怡,而且這裡的服務也是一流的。當然深深吸引著白顏的不但是這些,而是醫院的名字‘慈為母’
白顏緩緩的睜開雙眼,在白色的床單下動了動有些麻木的身體,將眼神看向了窗外。天剛朦朦亮,天空上幾朵烏雲飄動著,似乎是在提醒著人們:今天不是個好天氣。
白顏看著烏雲皺了皺眉頭將視線轉移進屋裡,白得有些過分的牆壁讓白顏頭腦一陣眩暈,這也讓她想起了很多往事。
白顏的家就在醫院的附近,在她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白顏甚至無緣看母親一眼。不過聽父親說母親是個美人呸子,母親去世後,父親一個人堅持的撐著這個家。從小到大父親都無微不至的照顧著白顏,白顏從小體格就弱,只要是有一點反常父親就會帶她來這家醫院,並且每次都堅持要住上一晚。許多年後白顏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