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鑑定出啥問題了?”
“鑑定出啥問題?鑑定出大問題了。鑑定結果,這是個贗品,假招子,偽劣產品,經人改寫過的。壓根兒就不是從原件上覆印下來的。”趙五六說道。
(略)
二十三 勞爺的第一次講述(也是他最後一次講述)
那天悶坐了一刻,勞爺還是對曹楠講述了他為什麼要“改寫”祝磊這份材料的原由。(略)
二十四 回顧
回到宿舍,略事洗漱,邵長水便和衣把自己放倒在了床上,合上眼,稍稍鎮靜一下自己,讓呼吸勻和下來,然後又坐起,重新翻開記事本,把跟曹楠的談話內容,逐一回憶了一遍。他忽然想起,跟她談了這麼長時間,怎麼沒問一下,祝磊那份材料的原件到底哪去了?還沒整明白在保險櫃裡被炸掉的那份,究竟是不是那原件。他趕緊打通五號樓的電話,告訴曹楠先別忙著休息,他還有個挺重要的事情必須當面來補充問一下;說罷,匆匆往五號樓趕去。
(略)
二十五 一連串問題奔湧般地聚集到心頭
(略)
過了一會兒,邵長水問:“和順麵館的那個女老闆呢?放了吧?”
趙五六說道:“那當然。我們就沒有刑拘過她嘛。怎麼拘人家?憑啥拘人家嘛。拘好拘,放就不好放了嘛。當時就考慮到了這一點。我們是‘秘密’把人家‘請’我們這兒來談話的。最後還跟她搞了個‘約法三章’:一,要求她不向饒上都透露任何一點今天談話的情況。第二,要求她完全不改變自己的生活狀態和規律。第三,完全按原樣出現在饒上都面前。如果能做到這幾點,我們也保證為她保守她的那些‘隱私’。她當時顯得很緊張,不斷地問我們,饒上都是不是跟勞警官的死有關係。我們當然不可能正面去回答她。我只是告訴她,你必須堅信,我們找你談話,不是在鬧著玩。為了你的家庭,為了你自己,也為了你們那生意紅火火的和順麵館,你應該好好地配合我們工作。北京市一座老監獄,所在地的地名就叫‘半步橋’。這很有點哲理。因為真理和謬誤,天堂和地獄,實際上往往都只差這麼半步。錯這麼一點兒,回頭都來不及。”
邵長水問:“她咋表態?”
趙五六說:“她是聰明人,還能咋表態?”
邵長水又問:“饒上都沒任何感覺?這傢伙可油著哩。”
趙五六說:“最起碼從表面上看,到目前為止,他還沒什麼感覺。”
邵長水沉吟了一下,問:“曹楠和齊神父咋樣了?沒讓他們為那材料的事負什麼責任吧?包括那個律師。”
趙五六說:“暫時還沒有。整個案子還沒有徹底明朗嘛。估計齊神父和那個律師不會再有啥事。但曹楠這丫頭,真還說不好。”
這時,邵長水忽然想起一件事,忙問道:“對了,祝磊寫的那個原件有下落了嗎?”
趙五六說:“我就懷疑它還在曹楠手上。前一階段,一方面忙著跟對岸內務部打交道,一方面又考慮到她兩方面的傷都需要一點時間來平復,就沒再去接觸她……”
邵長水忙問:“兩方面的傷?除了手腕上的那個傷,她還有啥傷?”
趙五六笑道:“精神上唄。”
邵長水忙應道:“那是那是。”
趙五六默坐了一會兒,突然這麼說道:“中紀委最近又派人來了。”
邵長水遲疑了一下,應道:“是嗎?”
趙五六很沉重地說道:“這是第三回了……”
(略)
二十六 站在靈魂的入口和出口
祝磊在提筆寫下這些文字時,沒有半點要為自己開脫的想法。
(略)
二十七 雪花非花?
(也許,我們可以就此結束這場高緯度上的敘事了?)
當然,僅僅憑祝磊說的那幾條理由和他自己的那些感覺,是沒法確認整個這起“職工股案”到底是怎麼一回子事的,更沒法坐實這“圈套”的始作俑者就是饒上都,特別不可能就此說明顧立源也參與了對祝磊的“陷害”。
(略)
顧立源被雙規了。
(略)
吃罷午飯,邵長水想小歇一會兒,傳達室那兒打來電話說是有個女同志找。邵長水問傳達室的同志,那女同志是哪兒的,姓啥?
傳達室的同志回答說,是區圖書館的,姓曹。
曹楠?
邵長水趕緊從支隊辦公室的沙發上跳起。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