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10)
現在才鬧明白,廳長玩的是“撤而不消”的“伎倆”啊。這事情,誰能想到還有這一手呢……真不愧是當廳長的……
在辦公室等了一會兒,卻等到了邵長水的一個電話,說他今晚來不了了。
“怎麼了?鬧情緒了?不至於吧,邵長水?”趙五六問道。
“哪是什麼鬧情緒。家裡給那蟊賊翻得不成個樣子了。我得幫慧芬拾掇一下。靠她自己一個人,拾掇到明天天亮也不行。”邵長水嘟噥道。
“你啥時候又成了模範丈夫了?別給我找藉口。快過來。”
“真不是藉口……您那兒的事重要嗎?”
“不重要,我連夜找你?咋問出這樣的話來了呢?你頭一天才穿警服?”
“那行吧……我這就去……”
“行了行了。你要真的沒鬧情緒,就留在家裡做你的‘模範丈夫’吧。咱們的事,明早再說。”
“不不不,我馬上就去。”
“得了,你!”
“您等著,我馬上就到。”
半個小時後,邵長水匆匆趕到。灰頭土臉的,確實是一副正在做“模範丈夫”的樣子。趙五六先問了問他家裡收拾的情況,然後對他說,總隊準備讓他先到雲林縣那個金劍療養康復基地待一段時間……
“讓我去療養?好啊!”邵長水不等趙五六說完,便瞪大了眼睛趕緊問。
“咬著舌頭當滷豬肝嚼哩,有那好事?”趙五六笑道。
這個雲林縣的金劍療養康復基地,是省廳籌資興建的,專門收治因公致傷致殘的公安幹警,進行康復性治療和休養,歸省廳辦公室管轄。
“療養院裡出大案了?”
“啥大案。人家那兒過得好好兒的。”
“好好兒的,我去幹啥?”
“溜達溜達唄。”
“總隊長,您就別逗我玩了。人家心裡煩著哩。”邵長水苦笑著說道。
“瞧,還是有情緒吧?”
“我又不是木頭疙瘩,到現在為止,還是個‘臨時工’,能沒一點情緒嗎?”
“那先解決你的情緒問題。說吧。”
“……”邵長水悶頭坐著,不做任何反應。
“嗨,有情緒就開鬧啊。”
“算了算了,趕緊說事兒吧……”
“不鬧?”
“我鬧又咋樣,不鬧又能咋樣?反正就是這麼個‘臨時工’,掛著唄。”
“又來了。”
“總隊長,其實我這事兒也挺簡單,要是領導上真覺得把我擱在廳裡實在是有點小材大用耽誤事兒,乾脆放我回警校還去教課算了,或者放我回林區當個派出所所長啥的,也蠻好……”
九 這世界到底是誰的?(11)
“你有完沒完?誰說你小材大用了?誰說要把你掛起來了?這麼大一個人,怎麼連一點委屈都經受不住?還幹事不幹事了?”趙五六一通吼,邵長水不作聲了。
“知道讓你去雲林幹嗎?找個清靜地兒,躲得遠遠的,把勞爺的那密碼給我破了。”
“曲線救國……行……”邵長水自嘲般地苦笑了笑說道,“就這事?”
“這事還不夠你乾的?”
“我聽說,廳裡更著急的是抓住真正撞死勞爺的那傢伙。就是那個事發後,突然從駕駛室裡失蹤了的傢伙。”
“你還想把所有的活兒都攬到自己手裡?”
“我一個‘臭臨時工’,哪敢這麼狂妄?”
“又來了。又來了。你真夠煩人的。老老實實先把那密碼給我破了!”
“……”邵長水立馬收斂了一些,然後問,“這回破解這密碼,有限期嗎?”
“十天,咋樣?”
“十天……試試吧……”
“咋的了,好像挺沒信心似的?這可是鬧清整個這檔子事的關鍵一招。”
“我明白……”
“真破譯了,不管讀到什麼,一定要嚴格保密。”
“那當然。”
“鬧不好就會出第二起‘勞東林事件’。”
“我想也是。”
然後,趙五六又問:“關於那張拓片,慧芬到底還跟別的什麼人說過沒有?”
“沒有。”邵長水答道。
“你別急著替她回答,回去讓慧芬好好兒地再想想。”趙五六叮囑道。
“這事我追問過慧芬好幾回了。她非常肯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