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聲沉悶的槍聲,把阿Q嚇醒了。
還有一次,阿Q夢見他帶著鐐栲,又被帶到大堂上:“阿Q!抬起頭來!”
阿Q一抬頭,見是原來審問他的原來是幾十年前的光頭縣太爺:“阿Q!你有前科:幾十年前你就是一個慣盜。現在又犯了勾結外國人,盜竊國家財富的大罪……”
阿Q辯解說:“人得講良心呀太爺!那次不是你老人家把我放了嗎?過了這麼多年,您老人家又囑咐你的兒子來尋根……我才沾包的呀……”
光頭縣太爺一拍驚堂木:“認罪態度惡劣,數罪併罰,判處死刑!”
阿Q又嚇醒了。
阿Q怎麼也想不明白,早先住在土穀祠時,睡得香,吃得甜,總是做好夢,現在富了,住進這豪宅大院,怎麼老是做惡夢呢?
自己的婚姻問題雖然沒有解決,阿Q也有值得安慰的地方:自己現在有兩個兒子,要在未莊“阿Q服裝廠”任正副廠長。
可是新問題又出來了:工廠還沒有建成,為爭一把手,兄弟二人就開始“窩裡鬥”了。
原來阿Q覺得:阿善有點傻氣,而且不是自己親生,想讓他當魯鎮分廠的副廠長,讓念魁當廠長。可是阿善不幹,說:“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嘛,我伺候老爺子多年了。我得當廠長!”
念魁爭執說:“你是什麼東西!連你自己的爹都不知道是誰,野種!”
論年齡念魁比阿善大三歲,按“立嫡立長”的慣例,阿Q對阿善做說服工作,可是兩人還是各不相讓,在“趙家大院”內幾乎動了刀子。
有一天,也不知道是誰,在“大院”的大門上貼了一張“小字報”,內容是仿《陋室銘》的一篇短文的《趙室銘》: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官不在大,擺駕兒就行。
斯是豪宅,屢傳醜聞。
窩裡搞武鬥,拳打皮肉青。
用人無鴻儒,往來盡白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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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豪門惡夢(4)
可以使賄賂,念金經。
有主人之相耳,無公僕之勞形
……
阿Q爺仨誰也看不懂。隨即叫來未莊小學一位教師念給他們聽,並且作了講解。他肺都氣炸了。阿Q命令似的讓鎮領導去查,可是查不出來。阿Q理所當然地認為是學校的“雞食分子”們所為。
當“阿Q牌服裝廠”(縣總廠和魯鎮、未莊分廠)破土動工後,趙思鄉先生為了處理澳大利亞和歐洲的業務便回去了。開始還有電話或信件聯絡,後來就沒有訊息了。
因為沒有資金,縣“趙思鄉服裝公司”的大樓和魯鎮、未莊分廠停工了,已經招收的部分職工,開不出工資,阿Q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可是就是找不到那個“愛國”的並要給家鄉做“貢獻”的趙思鄉先生。
半年之後這事引起了審計部門的注意。到銀行一查,原來這位趙思鄉先生以他的一百萬美元做誘耳,貸了八千萬人民幣的貸款,經過那麼一“洗”,換成了美元溜之乎也了。
縣領導們為此專門開了一次會議,大家的意見是:趙思鄉“跑了和尚跑不了寺”,將來可以找他在美國的總公司算賬。
這事一拖又是一年,縣領導們又有新意見,說:“吃一塹,長一智”,我們就當做改革開放交的一次學費吧,看來這個案件要不了了之。
也就在這個時候,本縣和附近地區裡發生了一個系列盜竊案件,卻使阿Q和縣裡,鎮裡的許多人“吃不了兜著走”了。
十二 阿Q九十壽誕(1)
又過了一個多月,從省公安廳來了一幫戴大蓋帽的人。先是到縣公安局,說:“最近在我省的許多地方,發生了系列盜竊案件。我們從這個盜竊團伙的贓物中,發現一些國家級的珠寶。其中有一塊80克拉的世界都罕見的鑽石,一塊鑲坎著祖母綠頭飾,一方乾隆御印。據犯罪分子交待,有幾件是從你們縣的幾位領導同志家中盜得的……”說著拿出幾份案犯的交待材料。
縣公安局的局長看了,沒有言語。
省公安廳的同志問:“失主對這些價值連城的寶物被盜後,是否報案了?”
縣公安局的局長答:“我們沒有接到報案。”
省公安廳的同志說:“這麼貴重的物品被盜,怎麼會不報案呢?我們分析案情,這些國寶,可能是那個趙阿魁和趙思鄉為了‘辦事’,給某些領導的賄賂……現在那個趙思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