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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到他們,卻把我們派出來的真正動機表示懷疑。”

“他們現在已經陷入了絕望之中,如果他們明明知道我們找不到可以幫助他們的人就不會送我們出來了。”貝斯洛說。

“這就是問題的核心之所在。我曾經計劃——當然,是回去詳盡地研究伊波瑞的歷史,不過,是的,我已經離這個計劃越來越遠了。局勢發展到了白熱化的程度,我們都來到了這裡。”

托勒的話說完很長時間,他們都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投到正在弱下去的藍色火焰上,看著它如鬼火似的搖曳,腦海中閃現出伊波瑞第三紀時代的畫面。

楊丹站起來,一句話也沒說就向她的帳篷走去,凱琳立即緊跟著她離開了。

庫拉克打了個哈欠,站起來,“你講得真的很好,托勒。”他說完也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了。

這裡只剩下了貝斯洛和托勒。他們坐在一起,面對著漸漸弱下去的火光,傾聽著固體燃料將要燃盡時所發出的劈啪聲。最後一束火焰熄滅的時候,貝斯洛也走了,只留下托勒一個人伴隨著他的思想以及星光閃爍的夜空。

他們又在河岸呆了一天,為的是把前一天捉到的魚在太陽下曬得更於一些。他們遊了一會兒泳,又睡了一覺。對他們來說,這是新的旅途開始前的放鬆。貝斯洛為了把裝滿水的帳篷裝進飛行橇中,想盡了各種辦法。終於,在天快黑的時候,他想出了一個至少可以算的上有成功可能性的辦法。

“如果不實驗一下就不知道這樣做是否可行。”他說話的時候並不放下手中的活計。

“這可不太優雅,”托勒說道,“不過也算得上是一個辦法。”和他研究著用條紋布包裹著軟塌塌的帳篷、它的捆紮方式以及用同樣方式捆紮在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的飛行橇上。貝斯洛已經把乘客的位置移開,騰出地方來放水包。

“你做了一件好事。不過,你從哪裡搞到那麼多布呢?”托勒說。

“我把剩下的布都撕了。可它還是盛不下我希望它盛的那麼多水,我們很快就會把盛在裡面的水用完,我們走不了多遠。我就是為這個著急——還有,我們不知道沙漠到底有多大。”

“這可沒有辦法知道,但我們必須盡一切可能做好準備。”

貝斯洛點了點頭,皺在一起的眉毛並沒有因此而舒展開來。他一直鼓搗了幾個小時,直到庫拉克過來命令他去游泳,才算是把他的思緒從這個問題上稍微拉回了一點點。

晚上,人人都興致頗高地坐下來休息,心中充滿了對新的旅途的渴望。他們邊吃東西邊議論著沙漠的嚴酷。可是,就在他們的談話剛剛停頓下來的時候,楊丹開口了:“我要把我的故事講給你們聽。”

她詳細地講述了她在克律斯的生活——他們到各個不同的哈格所演奏的正劇和滑稽劇,閃電似的祈神儀式,排演新劇、分配日在市場上的遊逛以及她所體驗、看到的其他一些事情。

“看來你過得還不錯,”貝斯洛評說道,“你是怎麼恢復記憶的呢?”

“我後來對貝拉產生了懷疑——他是他們那一夥的頭。開始的時候,他對我很好,他要同我做愛——我們有過幾次。當我拒絕他的時候,他對我的態度就變了。

他仍然對我很關心,不過我發現了他的關心背後的醜陋和他那令人難以置信的熱情。

我開始覺得他在利用我。

“事實上,他在我的吃藥問題上越來越嚴厲。我想,起初,他只是把那些藥悄悄地放進我的食物和飲料中,後來,他乾脆給我一種小薄餅形狀的東西,讓我吃下去。開始我按照他的吩咐吃了,後來,我就把它藏到手中,然後找機會把那東西扔掉。

“我很快就發現,不吃藥的時候,我的記憶開始恢復。那藥在一定程度上阻隔了我的記憶;一旦藥效過去,阻隔我記憶的那層霧就會變薄。那層霧把我和我的過去隔斷,不過我終於還是把它衝破了。從那以後,回憶就不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不幸的是,我沒有時間把我的記憶完全招回來。最後一天,我被帶到了聖靈所。”楊丹的聲音顫抖起來,她的肩膀也因記憶中那可怕的一幕而戰慄。“那天的情景到現在還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中……那是我一生中經歷的最可怕的事情。”她沉默著,目光投在面前的營火上。

托勒看著火光映照下她那嬌好的面容。他聽到過這個故事——那是幾天前他們單獨坐在山坡上的時候,她告訴他的。楊丹向他講述時,他不但記住了那個夜晚,而且還想到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再有這麼一刻這麼近地坐在一起。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