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像以前一樣唱了出來了……
怎料,過了一會之後,卻是一陣響徹雲霄的歡呼叫好聲。
——這丶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鈴目瞪口呆地看著。
怪不得老是嫌棄我們唱歌,原來你是很會唱歌的啊。對對!不如再來一首吧!安可安可!如此這類的嘻笑聲此起彼落,不一會就再度繼續被她的歌所中斷的宴會。也不知道是不是鈴的錯覺,總覺得宴會好像還更熱鬧了一點……
鈴看著甲板上開始跳起舞來的海賊們,不由得也被感染上那種歡樂的氣氛。在她所不知道的時候,本來還有點向下拉的嘴角,稍稍地向上勾了起來。
——在找到蓮之前,要是能過著這種生活,看來也不錯吧?
以這一次不經意的歌聲為楔子,鈴發現自己愈來愈適應在海賊船上的生活。說句通俗點的話,就是她融入了這個大家庭之中。相處得愈久,鈴就愈是看清楚這群海賊的本質。雖然坑蒙拐騙燒是怎麼也不會避免,可是到底他們也很有原則。
黑吃黑這是最基本,也是他們手段最不留情的一種。這艘黑鯨模樣的海賊船理所當然地沒有撞角,因此他們用的戰術也是最原始那種:靠近,開炮,拋勾繩,近身戰。不過他們的近身戰,卻跟鈴在電影中看見的……有點不一樣。
因為這個世界,有著一種叫做惡魔果實的特殊物品。據說吃下這種果實的人,都會得到一種特別的能力,且從此不能游泳。
——就說上次為什麼一碰到水就昏了過去呢,明明她以前還是能一口氣遊二十個來回不用停啊!
抱著果汁躲到醫務室,鈴一邊在心中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用力地關上門,再鎖好,鈴熟稔地坐到其中一張床上,與其他同樣戰鬥力較低的人聊天。要是是往常的黑吃黑,鈴也不會躲進來。可是今天的情況有點不一樣,他們今天撞上了兩艘海軍軍艦。就不知道,這一次到底是碰巧,還是故意的了。
隨著戰鬥的開展,船身掠過一波又一波的震盪。木船隔音本來就不算好,再加上鈴刻意鍛煉出來的聽力——這讓她即使隔了老遠還是聽到炮火的聲音。
嘛,今天這個估計是本部的少將和上校。主廚挺著肥肚子,一臉肯定地說。才這個級別就想衝上來找死,我估計今天晚上大家還能趕得上吃晚飯。說罷,還拍了拍他的大肚子。
塔尼亞捧著一本醫書,頗為認同地說:要是他們手腳快的話,估計應該可以吧。
——等等!剛剛好像不是他們衝上來吧……
彷佛聽到鈴的疑惑,塔尼亞翻過一頁接著說:反正打架歸他們的事,跟我們無關。再說,海軍滅得愈多愈好。反正是敵人,數量可以滅得愈少當然就愈好吧?
——好吧,你們是海賊……我怎麼給忘掉了呢?
鈴眨了眨眼,默不作聲地捧著空掉的杯子聽著房內四五個人的聊天,偶然聽到不明白的就好奇地問一句。到門外有人敲門,說是安全的時候,鈴探頭一看:呵,還真是夕陽西下了呢。
才這樣想著,頭上就已經被用力按著,渾厚的男聲在頭頂響起:小傢伙沒受到驚嚇吧?鈴認得這把聲音,是屬於拉克約的。
鈴使勁地搖了搖頭,蔚藍的眼睛中帶著,對按著她的頭的拉克約濃濃的不滿。鈴的口張張合合幾次,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只是淚汪汪地看著他。相處了快一個月,鈴還是知道這整艘海賊船三百多人,看著樣子恐怖可怕,可事實上心大多都軟得很。
總括而言,吃軟不吃硬。這群海賊不怕刀砍,不怕水淹,不怕暴風雨;可最怕卻是打針吃藥……和小孩子哭。
果然,下一秒拉克約的手就如同觸電般縮開了。
鈴也就趁機整理自己的頭,再抬頭的時候眼中那還有淚光?
——就算是音樂劇,也要演技的啊。我那四年的舞臺經驗,可不是假的。
看你賊笑的樣子……拉克約無奈地抓了抓頭,然後他看著鈴得意的臉龐,說:要來看看軍艦嗎?你應該沒見過吧。
你到底以為我是從那個山坳跑出來啊……鈴有氣無力地反問道。
就算見過應該也沒上過吧?拉克約壞笑著說,然後帶著她走到側甲板上。鈴爬上木箱上,探身向著通紅的海面看去。
最後一點陽光正逐漸落到海平線之下,可是卻其中一艘燃燒中的軍艦卻讓這一片海面亮得如同白晝一樣。而另一艘軍艦則是比較幸運,只是被打折了主帆,船側多了個破洞,正呈現著一副半沈沒的狀態。因此除了正在包紮傷口檢查損傷的人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