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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留在眼眶之中。

——那丶那個人……的確是那時出現在我面前……

……我看起來就那麼可怕嗎?話帶不解,戴著禮帽的男子轉頭問著同伴。

鈴驚恐地繼續往後縮,即使已經抵著木牆也拼命地往裡縮,大有一副想將自己縮到最少體積的樣子。也不管同伴之間互相吐槽,那名穿著白袍的紫發女子倒是狠狠地瞪了那兩名同伴一眼,然後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走近床邊。

放心,雖然他們看起來很兇惡,不過他們絕—對—是很好的人。女子說著,又瞪了兩人一眼。不用害怕。

可是鈴沒有理會,反是發著抖抱著頭,用力地縮成一團。

女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想了想還是坐到床邊,將手放上鈴低垂的頭上。感受到手下身軀猛地一僵,她於是用力地揉了揉那頭金髮。直到鈴不再發抖,稍稍地抬起頭來,她才放下手。

把手給我。看著小女孩停止了無意識的顫抖,女子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然後很有耐心地對著縮成一團的鈴說道。鈴猶豫了一下,才慢慢地伸出左手。

女子利索地拔掉回血的針頭,再重新打好點滴,然後才將鈴輕柔地抱入懷中,一邊安慰著一邊輕拍小女孩的背。

沒關係,船上的人都很好的。放心吧,這兒目前還很安全。不用怕。要是覺得他們欺負你,告訴姐姐,我幫你欺負回來好不好?

終於,鈴抓著那件白袍,放聲大哭起來。

——將從到達這個世界之後的委屈,通通發洩出來。

比斯塔你弄哭了她!

這可不關我事!

看著女孩放聲大哭,兩個對著敵人從不害怕的大男人卻在這種時候慌了手腳。聽著兩人各種無營養推卸責任的對話,女子最終忍無可忍地暴喝了聲:給我安靜!

於是房間內頓時只餘下鈴的抽噎聲。

也許是因為失血,也許是因為藥效,也許是因為輕柔的搖晃頻率,鈴哭著就再次陷入了無夢的睡眠中,自然也就錯過了那數名男女的話語。到鈴再次醒來的時候,左手的點滴已經拔掉。

睡醒了?女子放下手上正在看的書,溫和地說。坐到床邊伸手探了探鈴的額頭,然後笑著拍了拍她的頭:看來低燒已經退了。睡了那麼久,喝點水吧。可正當女子站起來的時候,卻感到白袍的下攏被輕輕扯住。會心地笑著坐回床邊,女子說:有問題想問?

鈴猶豫了一下,才用力地點了點頭。

那在你問之前,我先自我介紹吧。女子端著一副溫和的笑容說:我是塔尼亞,然後——她示意鈴別說話,一邊放輕腳步走到門邊,用力拉開木門。好幾個本來靠在木門上的男子就隨著大開的門滾到地上,倒成一團;而先前見過的幾名男子,大概是因為站得比較遠,所以很僥倖地還是站在走廊上。

快點站起來,還要讓小女孩看你們笑話看多久?塔尼亞沒好氣地用腳尖捅了捅地上那團人。嘛,地上這堆先不用管;門外那幾個你應該見過。注意到金髮小女孩在看到門外的某幾個人後,整個人一僵的情況,塔尼亞一手一個將門外的男子給扯進來;而另一個只見過一面,滿頭亂髮的男子則是信步踩過門口那個人堆,走進了房間。

這個剛剛嚇哭你的叫比斯塔;而我左手這邊這隻青蛙是叫哈爾塔。將這兩個大男人給推在床邊,塔尼亞抱著雙臂說。而這個滿頭蛇的叫拉克約。

我不是青蛙……算了。哈爾塔不抱希望地反駁了一句,然後用手肘提醒一下右手邊的同伴。反應過來的比斯塔,看著眼前低著頭整個人都很僵硬的女孩,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堂堂一個五番隊隊長,叫他去戰鬥還是件容易事。不過哄小孩嘛……這……到底要怎麼做啊……

在同伴的催促之下,比斯塔只得小心翼翼地撫摸上那頭金色的短髮,然後有點亂七八糟地安慰起來:沒有事真是太好了,昨天晚上其實他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突然看見一隻丶哎喲!……其實你的動物形態也很好看啦,不用在丶咕!……說起來,你為什麼會在老爹的丶麻煩別再打我!

看著對方安慰的說話說到一半總是被同伴打斷,僥是很緊張擔心的鈴也忍不住放鬆起來。看著房間內即將發展成混戰的男人,以及站在一旁圍觀的塔尼亞,鈴忍不綴噗一聲笑了出來。

——這種氣氛……

等到鈴終於止住了笑聲,擦掉笑出來的眼淚後,轉頭一看就看見了所有人都在目光炯炯地盯著她。

終於笑了。塔尼亞欣慰地說,接著她轉頭跟比斯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