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痕。
兩個閨中女子,不是侍衛,不是奉命的侍衛,誰會在她們臉上留下刀痕?
陳天揚不知道自己是何樣的心情回了威遠侯府,又請人約了安怡郡主過來。
只當是情郎相邀的安怡郡主精心打扮,又用鞭子甩了車伕好幾鞭,匆忙趕到了威遠侯府。
她照樣沒去給威遠侯夫人請安。
反正那女人遲遲不同意陳天揚娶自己。
安怡才不想委屈自己。
她推開陳天揚的門,看到陳天揚坐在自己送的那些物品中間,滿心歡喜。
安怡嬌羞地問陳天揚:“天揚,你這麼著急,叫我來是做什麼?”
你是終於鼓起勇氣要為我向那個老女人抗爭了嗎?安怡滿心期待。
但下一刻,她的心如墜冰窟。
陳天揚說,陳天揚坐在那滿滿一屋子安怡精心蒐集的物品中間,朝她說:“安怡,這些你都帶回去吧。日後都不必送我任何東西了。”
“你說什麼?”安怡只當自己是產生了錯覺,她僵著臉上的笑容,重複問道,“天揚,你方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我說,”陳天揚從那一屋子的物品從站起身,朝安怡走去,他道,“安怡,我要娶妻了。以後不適合同其他女子有來往,你把所有的東西都拿回去。日後也不必再給我送東西。”
陳天揚補充了最重要的那一句:“安怡,我從來只把你當做妹妹,像雨蕊一樣。”
安怡瞪大了眼睛,像從來沒有看清楚過面前的陳天揚。她認認真真、從上到下地看了陳天揚一遍,然後放大了聲音,朝陳天揚喊道:“你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陳天揚的院子外面,陳三姑娘陳雨蕊走了過來,她聽到安怡的那句話,揚了下嘴角,將所有的下人都帶走了。
並不是她對安怡仁慈,而是她瞭解她的兄長。
如果有外人在,他反而更容易對安怡心軟。
陳雨蕊並不是個小氣的姑娘。她敬愛她的兄長,但並不想霸佔她的兄長。對比長年出征的兄長,陳雨蕊也很想要個在家可以陪她聊天、每日見得到的嫂嫂。
可是,安怡這種,那就算了吧。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