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上品,帶繡品之人,創作繡品之人早就登記得清清楚楚了。”
從繡中抽出一張紙,南宛宛朝柳安心道:“柳姑娘想不想知道那繡品是誰繡的?”
柳安心掙扎地看向南宛宛。
南宛宛並不在意對方的回答。她走到柳安心面前,又轉向那塊讓柳安心頗為自得的繡布。
南宛宛上下打量一番,肯定地道:“看來柳姑娘真是深思熟慮、籌謀已久了。先是從八斗樓偷學他人的繡品技藝,其次又利用安怡郡主去算計對方,再次將那功勞全部攬在自己身上。”
“當然,惡名都讓郡主給你擔了。”南宛宛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一眼她領進來的小丫鬟,說道,“柳姑娘,你這一石二鳥的計策挺好的。自安怡郡主拒絕你再參加詠絮社的任何活動之日其,你就恨毒了她吧。”
“不,不是這樣的。”柳安心沒有想到南宛宛會把事情一次揭露得這樣透徹。原來對方不僅是要揭露繡品的事情,而且還知道了安怡郡主的事情。
就是周家姑娘,也不知道柳安心去告知安怡郡主蘇昭寧的事情,是還存了對付安怡郡主心思的。
而南宛宛有備而來,可不是柳安心一句“不是這樣的”就可以脫身的。她往前走了一步,逼得柳安心後退一步。
南宛宛揚聲質問:“你是想否認八斗樓繡品是蘇二姑娘繡的嗎?那八斗樓的薄子可白紙黑字寫得清楚。又或者,你是想否認你挑撥利用安怡郡主的事情嗎?”
南宛宛側身讓出身後的丫鬟,說道:“人證物證如今可都在。”
那丫鬟先前在柳府門口就頗為憋氣,如今得了機會,可是當場就要咬回去的。
她條理清晰地指證柳安心道:“柳姑娘,十九那天可是你主動找我們郡主的。你慫恿郡主去對付蘇二姑娘,讓郡主毀了蘇二姑娘的手。若說你不知道那上品繡品就是蘇二姑娘繡的,為何獨獨要毀蘇二姑娘的手?”
“我、我沒有……”柳安心明顯聲音不如先前堅定。
安怡郡主的丫鬟可不是個膽小的。她望一眼旁邊的南宛宛,擲地有聲地道:“除卻我這個人證,柳姑娘你寫給郡主的那信也仍是在的。”
柳安心全身力氣頓時完全被卸去,完全癱坐到了地上。
這一系列的轉折變化太快,柳府的人根本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顧嫋嫋和徐夫人也一臉吃驚。
畢竟,南宛宛來得這樣晚,又沒有明確組織柳安心拜師。在場人潛意識地都認為,南宛宛是沒有實證的。
誰知道,人家人證物證一應俱全。
“安心,你為何要這樣做?”徐夫人已經許多年不曾這樣心情大起大落過。她原本對這個新收的徒弟也頗為自得,但卻沒有想到無才便罷了,對方還無德。
顧嫋嫋也是十分痛心,她質問柳安心道:“你為什麼要欺騙我和先生?”
“師父,師姐,我沒有欺騙你們。”柳安心想起,方才徐夫人是親口承認了拜師儀式完成的。她可不要鬆開抱住的這條大腿。
柳安心狡辯道:“我、這繡品是師父親眼見我繡的。至於那上品,我原就不知道是誰繡的。我也從未承認過是我繡的。”
“你!”顧嫋嫋被這話氣得語塞。
南宛宛也不插言,只等徐夫人自己做決定。
新收了個徒弟,無才無德,徐夫人要怎麼做是很明顯的。
“我收弟子確實重才,但德才之間卻是有德為先。”徐夫人抬手從頭上取下一根髮簪,揚手往袖間劃去。
“古有割袍斷義,今我只能斷袖逐徒了。”
第九十六章 自作自受的重擊
月子彎彎照九州,幾家歡喜幾家愁。
相較於長安侯府那疊飽含心意的白紙黑字,禮部尚書府的那封白紙黑字就不那麼讓人感到溫暖和快活了。
長久的拘在自己院子裡,感受不到外面的生活,更看不到未來希望的日子,讓蘇珍宜心底有一絲絕望的種子在企圖發芽。
她初嫁禮部尚書府的時候,尚想過憑藉自己的美貌,終有一日能得到週二公子的憐惜。到時候這尚書府少夫人的日子,也勉強還算過得去。
可如今嫁到周家都已經有月餘了,蘇珍宜連周若謙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一次。
唯一的轉機還是在她小姑子身上。
昨日她去給婆母白氏請安的時候,恰好見到周家大姑娘眼淚汪汪地坐在園子裡。
有意交好的蘇珍宜耐了很大的性子,才聽清楚事情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