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反而是顧嫋嫋的聲音再次響起。
“昭寧,我師父和父親都對你的繡品讚不絕口,請你以後再有佳作,一定要讓我一飽眼福。”顧嫋嫋是個才痴,對所有驚才絕絕的作品都十分痴迷。
如今知道了那無緣見過的《春江花月》繡品,就是自己相識之人繡的,她真是喜難自持。
“昭寧,你家中姐妹是不是都和你一樣有才?聽聞你們府上姑娘眾多,其他姐妹會些什麼,你可不可以邀我去你府上做客?”顧嫋嫋方才雖然站在旁側,但只是側觀也能看出那《瑛神賦》圖確實是十分出眾。
想到自己即將認識一大家的才女,顧嫋嫋真是無比喜悅。她難得的話多起來。
望著蘇昭寧,顧嫋嫋又道:“或者你先去我府上做客也是可以的。還有我師父,她也很想見你。我師父是徐夫人,你聽過她嗎?”
在場的人,尤其是女子,哪個不知道徐夫人的才名。
如今聽顧嫋嫋這樣說,都知道蘇昭寧是真的得了徐夫人的青眼相待了,她們不禁有些羨慕地看向蘇昭寧。
就是先前被安怡刻意喊過來那幾位各府的貴公子,也對蘇昭寧有了些不一樣的目光。
願意陪家中姐妹來參加詠絮社活動的男子,無疑都是重才的。
面對安怡郡主的野蠻行徑,這位蘇二姑娘一直鎮定淡然,又有這般出眾的才藝,可真是不錯啊!
察覺到眾人對蘇昭寧的注視,南懷信心底有些不明的情緒。
似乎,一點都不喜歡別人這樣看著蘇二姑娘。
安怡也不喜歡別人這樣看著蘇昭寧。
她是要蘇昭寧倒黴、要蘇昭寧名聲掃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才名遠揚的。
仔細回想一遍方才的事情,安怡終於又找到了一個由頭敗壞蘇昭寧的名聲。
她望著蘇昭寧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道:“蘇二姑娘可真是好手段!這畫出上品圖的是你妹妹,可如今名揚的卻是你自己。”
“更厲害的是,蘇五姑娘不是讓你替她隱瞞嗎?如今不僅是家裡人知道了,”安怡意味深長地往蘇瑾軒那邊看了一眼,再道,“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也不知道這位蘇五姑娘會因此面對什麼苛責,畢竟沒有擔憂誰會隱瞞自己的才名呢?”
南宛宛咬牙切齒地看向這不消停的安怡,回道:“說出來的是我,又不是蘇姐姐。而且,你那樣威逼,難道蘇姐姐就該受這冤枉,被你送去官府嗎?”
“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倒是我高看蘇二姑娘了,不應這樣要求她的。”安怡畫技、女紅是比不上蘇昭寧和蘇五姑娘,可她作為一個郡主,也不會全然是個稻草枕頭的。
安怡又補充了一句:“君子重諾,至死不相負。蘇二,你到底不是個君子。”
安怡這話看似胡攪蠻纏,但讀過這幾句古話的人也不少。
有道是人善苛求他人,先前的羨慕和讚賞眼光便有些改變了。
有一個更為推崇畫技的男子便走出來問道:“不知道蘇五姑娘為什麼要請蘇二姑娘你代為送畫。若有何難處,我願意傾力相幫她。”
第一百零二章 氣死他
蘇二姑娘的注意,他在意嗎?
提到蘇昭寧,南懷信首先想到的是她見到自己時的那一錯視線的舉動。
她是不想見到自己的吧。
南懷信不想再考慮這個問題,他轉而談論道:“七公主雖然不會計較蘇侍郎的舉動了,但是安怡郡主卻未必會忍下這口氣。”
“我也覺得。” 南宛宛一想起安怡,就覺得咬牙切齒的恨。
她先前居然沒發現,安怡這般心狠手辣,不僅傷了蘇姐姐的手,而且想要蘇姐姐的命!
“你說安怡是不是個瘋狗啊,逮誰就咬!”在定遠侯府裡,南宛宛說話便沒有多少顧忌了,她不平地道,“也不知道為什麼聖上就要封她個郡主!”
按照安怡父親的封位,安怡應當是縣主的。她的郡主是當今聖上親封的,所以旁人才會對她諸多容忍。
畢竟一個郡主不可怕,一個受寵的郡主才可怕。
南懷信當然不會告訴自己探聽到的、關於安怡得封的真相。他只是安撫妹妹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她很快就要得到應有的懲罰了。”
南宛宛是瞭解自己兄長的,知道他不會說無把握之事。當即,南宛宛就心情大好,飛快地答道:“那要快點,到時候我就可以去長安侯府告訴蘇姐姐這個好訊息了。”
南懷信看著妹妹一臉期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