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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陳小將軍原來有了心上人呢,不是北郡王家的那位郡主,是長安侯府的姑娘。

她是遺憾來的不是陳天揚嗎?

揮開內心的失落,南懷信環視一圈眾人,解釋道:“我今日過來,就是要為了此事。我帶來了八斗樓的登記冊子。”

南懷信的準備顯然比蘇瑾軒先前那口說無憑的指證要充分得多。

他從身後的小廝手中接過一本藍色封皮的薄子,開啟幾頁後,將其中的白底黑字展示在眾人面前。

《瑛神賦》圖,蘇宛靜。

蘇五姑娘是庶出,又只是長安侯府三老爺的女兒,並非大老爺長安侯爺所出。

所以在場的眾人,並不是都知道她的閨名。

但是,蘇瑾軒是知道的。

目光觸及到那薄子,他的臉色一灰。

竟真是五妹拿去賣的。

那八斗樓的薄子除了競品登記以外,上品也是單獨成冊登記的。

而南懷信手中這一本顯然是上品的登記薄子。

因為那冊子開啟的卷頁處,隱隱能看到昭寧二字。

其餘人並不會對蘇昭寧的名字那樣敏感,但安怡郡主卻會。

冊子在眼前,定遠侯爺南懷信又過來了,她知道她先前拉蘇昭寧去官府面前丟臉的目的多半要落空。

此時看到了一個若隱若現的名字,安怡朗聲道:“這冊子前面一頁,似乎有蘇昭寧的名字,莫非這一頁是新增的?”

安怡沒有完全點明,但話語中的意思卻是十分明顯。

她是懷疑南懷信為了護著蘇昭寧,特意加了一頁紙張在後面。

若說南懷信的身份,他是不需要對安怡的挑釁過多在意的。可今日他卻甚是好脾氣地望向安怡,問道:“郡主是看到了前面這頁的名字吧?”

“原本八斗樓的上品冊子是不能被外人所見的,但如今事關蘇二姑娘的清白,那我就再破例一次。”南懷信將那冊子完全兩邊都開啟,展示在眾人面前。

只見先前被捲起的那一頁上面,赫然寫著《春江花月》繡品,蘇昭寧。

“《春江花月》又是什麼,難不成八斗樓的上品都被蘇家包攬了不成?”如果不是南懷信的身份放在那兒,安怡是真懷疑這是本假薄子的。

但《春江花月》這樣上品登記,挑動的可不是安怡郡主一個人的心思。

只聽另一個聲音夾雜進來:“原來師父頗多讚許的《春江花月》是出自蘇姑娘你之手?”

顧嫋嫋欣喜地看向蘇昭寧,又恍然大悟道:“原來那裡宛宛你說的蘇二姑娘就是昭寧。是了,我這傻子,昭寧可不就是行二嗎?”

顧嫋嫋當日在柳府之時,雖然對《春江花月》十分關注,但自己的師妹被指認品性卑劣,這顯然是更為情急的事情。

她當時注意力放在柳安心到底有沒有撒謊之上,之後又因為羞愧而提前離去,是以竟是完全忘記了繡品之事。

如今知道了蘇昭寧就是繡出《春江花月》的人,她十分喜悅,上前拉住蘇昭寧的手問道:“那昭寧你這手可是好全了,你如今能刺繡嗎?這樣一雙巧手,可一定要好好護著。”

“巧手”二字讓蘇瑾軒覺得分外打臉。他方才見到薄子上真真切切登記著蘇五姑娘名字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如被甩了一個耳光樣丟人。

再見到蘇昭寧的名字時,蘇瑾軒感覺自己已經是剝了衣服在眾人面前一般讓人恥笑了。

他二姐不僅沒有侵佔五妹的成果,而且自己就早已繡出過被評為“上品”的繡品。

她已得過上品讚譽,又哪裡還會去偷五妹的畫?

蘇瑾軒覺得自己先前的那番指責就像是一塊兩面圖案的布。布的一面是先前的指責,而轉過來,全然是他自己那嫉妒的內心。

在場所有的人都會這樣想自己吧,他長安侯府堂堂二公子,不僅畫不出妹妹那樣的畫,還因為妒忌汙衊另一個有才的姐姐。

只有他,無才又無德。

蘇瑾軒身子原本就沒有好全。如今連受這打擊,他感覺到胸口入被重錘一般發疼,兩耳也嗡嗡作響,以至於安怡郡主同他說話都聽不見。

“這圖畫之事是解釋清楚了,可化賦為圖的第一人說法呢?”安怡可沒有忘記蘇瑾軒對蘇昭寧的另一個指責。

可以說,如今只要是對蘇昭寧不利的任何言語,她都會牢牢地記在心中。

可惜備受打擊的蘇瑾軒根本沒有回應安怡的話。

安怡挑茬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