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未必。”蘇昭寧將蘇九姑娘抱在自己懷中,她背過身輕輕用袖中的帕子擦拭蘇九姑娘的脖頸後背,蘇九姑娘的哭聲就漸漸小了。
眾人有些奇怪,卻因為蘇昭寧背對著的緣故,而並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南懷信知道他夫人另有安排,便也不再出聲說走,而是靜靜站在一邊,觀看事態發展。
蘇瑾瑜站在一眾姐妹之中,看著木管完全落在蘇昭寧身上的南懷信,心情有些說不出的複雜。
送了一口氣,因為定遠侯爺明顯是真心心悅自己mei mei。
又有些捨不得。似乎好不容易養熟的一盆花被人連盆端走了。
蘇瑾瑜念念不捨地看了一眼那邊抱著蘇九姑娘的蘇昭寧。
蘇九姑娘此時已經完全不哭了,她發出兩聲舒服的輕哼,漸漸睡了。
蘇昭寧這才轉過身來。
大黃氏忍不住訝然道:“九丫頭竟這般喜歡她二姐姐。比她母親抱著還要安穩舒適些。”
方才小黃氏抱著蘇九姑娘,這孩子也只是不大聲哭了,但始終有些不安穩地在懷裡踢踢踹踹。
蘇昭寧看向小黃氏,目光譏諷:“倒不是九mei mei格外喜歡我,而是她母親太不喜歡她了。”
第二百二十章 一世承諾
“都說虎毒不食子。母親素來不心疼我,我只當是我不由母親腹中出來的緣故。卻不想母親待九mei mei,同樣狠心。”蘇昭寧毫不避諱地將先前替蘇九姑娘擦拭的那塊帕子拿了出來。
長安侯府也並不全然是些蠢笨之輩。
諸如蘇柔嘉、蘇五姑娘之類的,就已經猜到這帕子有些不同了。
蘇五姑娘就主動給蘇昭寧送臺階過去:“九mei mei哭,是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九mei mei受病症影響,渾身發癢,自然會哭。她這個年紀,撓又撓不到,說又說不出,癢到極點,不嚎啕大哭還能作何辦法?”蘇昭寧看向小黃氏,眼神中滿是厭惡,“你如何當得起這聲母親?”
小黃氏聽到病症和發癢,心中就一慌,知道蘇昭寧恐怕是知道真相了。
可到了這個時候,她做都做了,難道真的要認?
小黃氏伸手就要去奪蘇九姑娘,嘴裡罵著:“你個歹毒的小丫頭片子,竟敢隨意汙衊我!還挑撥我與夫君,我與婆母,我與女兒的情分!”
南懷信上前一步,將蘇昭寧牢牢護在身後。他冷笑一聲,對著小黃氏道:“既是病症,請個大夫不就一清二楚。若是府上擔心外面的大夫診症不準,本侯也可去求四皇子,請個御醫過府一趟。”
小黃氏這般慌亂模樣,其他人已有**分相信了蘇昭寧的話。誰又願意把家醜外揚出去。
畢竟小黃氏身份上仍是長安侯府的二夫人,真有了這等虎毒食子的事情流傳出去,丟的是整個長安侯府的臉。
侯老夫人當機立斷地吩咐道:“去請朱大夫過來。”
她又同南懷通道:“朱大夫是常替老身診病的,是個放得心的。”
這放得心自然是兩層意思,既包括能醫術讓人放心,也包括嘴巴讓人放心。
朱大夫很快就被請了過來。
看過蘇九姑娘的手腕,脖頸之後,朱大夫便答道:“蘇九姑娘是患有蘚症。此等蘚症並不傳他人,也只在特定情況下發生。所以蘇九姑娘這是吃了或者碰了某種誘發她蘚症的物品。”
蘇昭寧直接問道:“朱大夫覺得,我九mei mei是不是夾竹桃蘚?”
朱大夫捋了一下自己的鬍鬚,答道:“也有可能。夾竹桃甚易讓人生蘚症。況且同一種蘚症也有輕重之風,在下就曾有過一個病人,夾竹桃蘚極重。輕則粗喘,重則昏迷。”
朱大夫又認真看了看蘇九姑娘的症狀,疑惑道:“只是如今已經是冬日,夾竹桃花都謝了,如何就會誘發九姑娘的夾竹桃蘚呢?”
“這等蘚症,若將夾竹桃花瓣收集,用以泡水。在以此等夾竹桃花水給患蘚症者沐浴,是否會誘發蘚症呢?”蘇昭寧就如同親眼所見一樣,把小黃氏地所作所為問了出來。
朱大夫聽完之後,一臉地詫異和感慨:“如此做自然會誘發蘚症。只是如此費心,顯然就不是無心之失了。是何人這般心思對付一個襁褓之中的孩子?”
何人?
da an不言而喻。
待朱大夫出去後,小黃氏就立刻辯解起來:“一切都只是臆測。朱大夫也並沒有說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