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利益權衡之後的結果。
畢竟,被送過家廟的二妹蘇昭寧不太可能再有好的婚事。反而是這容貌出眾的三妹蘇珍宜,前途無限……
蘇瑾瑜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他回望蘇昭寧,在她前面開口說道:“四殿下確實更中意珍宜繡的那塊。二妹,你幫著三妹些,大哥會知道你的付出的。”
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承諾吧。除了祖母,他蘇瑾瑜也會領二妹的這份情。
蘇昭寧對這樣的結果一點都不意外,她的目光落在蘇瑾瑜的腰間,問道:“大哥哥,我上次繡的香囊你有什麼不喜歡的,就同我說。我再重新繡過。”
蘇瑾瑜對蘇昭寧內心有愧,便尋了個理由安慰她道:“我很喜歡,今日不過是忘記繫了。”
蘇昭寧也不覺得失望,她將手上的絡子遞給蘇瑾瑜,說道:“我上次瞧著大哥哥腰間的香囊略有些靠上,想來是大哥哥又長高了。所以我特意打了這個絡子,將它系在我繡的香囊上面,大哥哥再用,便不覺得短了。”
“嗯,有勞二妹。”蘇瑾瑜一直不屑於這種內宅的算計,這次因由祖母和侯府考慮,明顯讓蘇昭寧吃了虧。他面對她注視的時候,便有些不自在。
他匆匆從蘇柔惠手中拿回帕子,便尋理由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許嬤嬤朝三位姑娘行了個禮,便也退下去了。
蘇柔惠衝到蘇昭寧面前,衝她喊道:“那是你繡的對不對,你就這樣甘心被她搶了功勞?”
“四妹妹說話可要慎言。”蘇珍宜坐回軟榻上,不緊不慢地端起了杯茶,笑看這姐妹相爭。
她往上添油加火道:“四妹妹這是質疑祖母的話不成?可是四妹妹你方才自己說的,鐵棒一日磨不成針。三日也不成。二姐姐,你說是與不是?”
“你!”蘇柔惠氣得銀牙都要咬碎。
她猛推了一把蘇昭寧,罵道:“廢物!你這個廢物!”
說完,蘇柔惠就跑出了侯老夫人的院子。
房間裡面,又只剩下了蘇昭寧和蘇珍宜兩個。
蘇珍宜將手中的茶杯放下,走到蘇昭寧的面前。她滿臉嘲諷地看向蘇昭寧那繡籃,刺道:“瞧二姐姐這不是白收拾了?”
蘇昭寧抬起眉眼,淺笑著看蘇珍宜。她朝蘇珍宜道:“三妹妹可說錯了。祖母也說了,只需要昭寧替你做紙樣,那昭寧呆不呆在這院子裡可沒有什麼關係。”
“你敢不聽祖母的話?”蘇珍宜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蘇昭寧眉眼彎彎,笑意卻是更濃了。她問道:“昭寧有說錯什麼嗎?祖母是說,讓昭寧仍可以留在這邊院中。仍可以便是可以留,也可以不留。三妹妹放心,紙樣上面,昭寧絕不敢出錯。”
蘇珍宜咬牙擠道:“你明知道祖母是什麼意思。”
“祖母是什麼意思,莫非昭寧沒有領會明白?”蘇昭寧坦蕩地回望蘇珍宜,似乎真的什麼也不清楚。
蘇珍宜卻是怎麼也不會相信蘇昭寧的懵懂。一個自己熱衷於裝單純懵懂的人,下意識便更加會懷疑別人也是裝的。
不過蘇昭寧此時確實是裝的。可她就是要繼續裝作不懂。就像方才蘇柔惠的所作所為一樣,祖母不在,她何必還做表面上的功夫。
蘇昭寧提起自己的繡籃,便往房外走去。
“蘇昭寧你敢走!”蘇珍宜心裡很清楚,蘇昭寧不可能違抗侯老夫人的命令。可是越是在乎的事情,人就越沒有自信。她對四皇子的歡心、蘇瑾瑜的重視勢在必得,所以對蘇昭寧的一絲反叛行為也格外擔心。
蘇昭寧就像沒有聽到蘇珍宜的話一樣繼續往外走。
蘇珍宜站在房中跺了下腳,終於還是忍耐不住,追了出去。
她伸手攔住蘇昭寧的去路,問道:“二姐姐,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想要怎麼樣?現在不是三妹妹你攔了我的去路,不該是你想要怎麼樣嗎?”蘇昭寧依然作懵懂狀。
蘇珍宜自己將懵懂無知玩了個淋漓盡致,如今別人在她面前做,她卻是分外不舒服。
深吸了一口氣,蘇珍宜將不快強吞下去,勉強拉扯出一絲笑容,放柔了聲音問道:“二姐姐你是明白人,何必如此與妹妹我裝腔作勢?”
“左右這刺繡你繡也得繡,不繡也得繡。如今四殿下已經看過了樣品,而日後的成品更是要送到御前去的。二姐姐你若出了疏忽,那可是整個長安侯府的事。所以,二姐姐你有什麼要求,不如一併提給妹妹聽了罷。”蘇珍宜此時已想清楚,蘇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