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
“我將它們種在這兒,如今也有兩年了。起初種植它們,不過是喜歡這種野草一般,什麼時候都可以堅強綻放的精神。但如今,我卻很希望它們能讓你喜歡。”陳天揚望向蘇昭寧,目光有無限情緒,他問道,“我在外的這些日子,你能幫我照顧好它們嗎?”
蘇昭寧彎下腰,仔細又看了一眼這面前的紅花酢漿草。
它們果然如草一般,長得甚為低矮、整齊。
竟是一年四季都可以開放的花朵。
蘇昭寧覺得這花真是如同陳天揚說的一般,精神有韌。
她也喜歡這樣堅強的精神。
蘇昭寧很愉悅地應下了這個差事。
陳天揚又領蘇昭寧往木屋那邊走去。
木屋裡面,鍋碗瓢盆,一應俱全。
裡面還有一張小小的床榻。
陳天揚朝蘇昭寧主動解釋道:“我偶爾也在此處小憩。若是你過來看顧花的時候累了,也可以到這兒來休息。”
蘇昭寧望向房陳設,裡面基本沒有任何擺設,都是一些日常所需,絕對要用的東西。
她目光旁移,落在了房的床榻之上。
那床榻的枕頭下明顯露出一段bi shou的刀鞘。
蘇昭寧將目光在那上面膠著了一會。
陳天揚忙主動解釋道:“這是我在軍營養成的習慣。畢竟誰也不知道敵人什麼時候會來進攻,所以我的床榻邊永遠有bi shou這類的wu qi。”
蘇昭寧又一次被動地想起——陳小將軍、小將軍是戰場上得來的稱號。
她把目光望向那遙遠的天際,看著天上那遠遠的浮雲,她問他:“戰場離京城遠嗎?”
陳天揚亦跟著蘇昭寧看過去。那雲朵在天際變換出不同的形狀,偶爾像只老鷹,偶爾像個字,偶爾又像條錦鯉。
哪有錦鯉會上天呢?
陳天揚想到自己這天馬行空的念頭,忍不住揚起嘴角笑了笑。
他回答蘇昭寧道:“雖然過去去那邊,總覺得很遠。但如今想到你我都在看同一片天空,也許會喜歡上同一片雲彩,就一點也不覺得遠。”
蘇昭寧聽後只覺得,陳小將軍的情話或許跟他的戰術一樣,都是首屈一指的。
只不過,這種陳小將軍很聰明的認識並沒有在蘇昭寧心維持多久。
陳天揚沒有提過多的戰事給蘇昭寧聽,因為擔心她害怕那些血腥和殘酷。
但他也努力尋找女子喜歡的話題同她說。
“昭寧,我可以叫你昭寧嗎?”陳天揚問道。
其實都已經叫出口了,哪裡是不能叫?
蘇昭寧點了點頭。
陳天揚便又笑起來。
他的笑容總是太過閃耀,讓蘇昭寧也忍不住有失神的時候。
陳天揚又問蘇昭寧道:“昭寧,你喜歡珍珠簪子嗎?甄寶齋的技藝甚好,過去公主都親自在甄寶齋定過簪子,安怡是羨慕得不行。”
“明日,我陪你去挑珍珠簪子好不好?選你喜歡的款式做。”陳天揚說完以後,唯恐蘇昭寧拒絕,又補充了一句,“那些珍珠我有許多,就是安怡也常常得到的。”
蘇昭寧覺得,這位陳小將軍其實也不像她想象的那麼聰明。
一段話,提了兩次安怡縣主。她其實真的不是那麼喜歡聽到。
她不喜歡安怡縣主,安怡縣主甚至是她一直以來疏遠陳天揚的首要理由。
但這些話,她沒有同陳天揚說過,也暫時不知道如何開口。
而不說出口的話,永遠很難讓人知道真相。
只聽陳天揚仍在自說自話:“昭寧,你喜歡吃什麼?我其實會下廚的。”
這一個話題倒是讓蘇昭寧十分意外。
她從未想過,堂堂一個大將軍還會下廚。
蘇昭寧不由得珉唇笑道:“是下麵條還是?”
“那哪裡算下廚。”陳天揚聽了蘇昭寧的話,就知道她是不太相信。
他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更加詳盡地同她解釋起來:“並不是下麵條這些最簡單的。我是真的會下廚。”
“小時候,我就知道,我是生於戰場,也是要去戰場的。所以獨自做吃食這些,算是必須學會的技能。”陳天揚說到此處,又有些得意,他朝蘇昭寧誇耀道:“就是你第一次送我的那隻鴨子,實際上也並不如我自己做的好吃。”
蘇昭寧想起自己與陳天揚的初見來,那隻鴨子的事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