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陳雨蕊聽得很高興。
南懷信卻一點都不高興。
他的身邊也有普通的路人注意到了蘇昭寧和陳天揚。
那路人讚道:“雖然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男子,但是我覺得他旁邊那姑娘真是神韻半點不輸他人。這姑娘未穿白衣,卻周身盡得白衣氣質,風骨勝雪。”
這樣點評的顯然是腹有些書卷的書生。
聽了這樣的話,南懷信高看了那書生兩眼,覺得他甚有目光。
書生大多喜歡掉書袋,這一位也不例外。他的下一句話就是詩句:“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
南懷信又看向二樓的蘇昭寧和陳天揚,一點都不覺得這句話能用在他們身上。
這二人,一點都不合適。
南懷信默默地想。
陳天揚是個自帶福星的命格,而蘇二姑娘……
南懷信沒有往下想。
其實他已經知道了。格外倒黴的不是蘇昭寧,而是他自己。蘇昭寧在他面前的種種倒黴,只不過是因為他在。
他讓她倒黴,而陳天揚或許能讓她xing 玉n。
南懷信的這些想法,蘇昭寧一概不知情。她只是能清晰感覺到,自己如今身上不止一個人的灼灼目光。
除了下方的南懷信,自然還有身邊的陳天揚。
“陳小將軍。”蘇昭寧開口道。她沒有想好要說什麼,但是這樣神情的凝視,她有些不太能適應。
陳天揚卻誤會了蘇昭寧的意思。他再次承諾她道:“蘇二姑娘,你放心。我會回來,但不是會回來強迫你。我只是希望,等我回來的時候,依然有會改掉你所有不喜歡的。”
“等我變成你喜歡的樣子,我才再跟提親。”陳天揚擁有許多人的芳心,唯獨這一顆沒落在他身上的,他卻格外執著。
他願意為了這顆心、這個人,一退再退。
蘇昭寧聽了這樣的話,心裡不感動那是假的。她想開口解釋自己那句呼喚並沒有這樣的意思。但是解釋的話,卻在嘴邊未曾說出來。
她的那句話沒有這個意思。但是她的心裡,或許還是有這個意思吧。
能給彼此都有個退路,這樣很好。
蘇昭寧望著陳天揚,點了點頭。
這個約定達成後,彼此之間的氣氛都輕鬆了許多。蘇昭寧的心暫放回腹,全身心地關注著廟會上的刺繡、乞巧、瓜果等等。
而顧府的馬車裡,顧家兄妹也在交談蘇昭寧。
離開廟會後,陳天揚徵詢蘇昭寧的意見,問她道:“我帶你去撲螢可以嗎?”
原本顧嫋嫋安排的就有撲螢,陳天揚明知故問,顯然變動的是人。
其他人,恐怕也沒有很重的心思在這上面。
望著繼續痴迷於繡品的顧家兄妹,還有那下方看乞巧看得津津有味的陳雨蕊,蘇昭寧答應了陳天揚的提議。
她既然已經答應給他會。兩人就去看看流螢,也沒有什麼關係。
陳天揚得了點頭,便親自驅使了另一輛沒有其他人的馬車,帶著蘇昭寧往他早有安排的地方馳去。
第一百七十三章 陳小將軍的聰明與不聰明
只是他和蘇昭寧都沒有看見的是,一雙目光一直落在他們身上。
知道他們的馬車走遠,那目光也未曾移開。
流螢多在山野間,也要夜間方可見到。陳天揚帶蘇昭寧去看的,便不止有流螢。
只見馬車停下,陳天揚將車簾掀起,那山頂的情景一覽無遺。
山小屋,一片花海之。
如今並非春日,就是夏日也過去了,但卻依然是花海從生。
蘇昭寧充滿驚豔地走下馬車,然後伸去碰了碰那花海的花。
花瓣柔軟,眼前這一片花海並非幻覺。
只見那大片的花朵均是淡淡的紫色,相互簇擁在一起,猶如女子的裙裳。
這花朵並不十分之大,形狀看上去有些語牽牛花相像。但顯然不會是牽牛花。
牽牛花不會在這個季節開放。
蘇昭寧抬頭看向陳天揚,好奇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我在邊疆打仗的時候,帶回來的一種花。”陳天揚見蘇昭寧對面前的花海似有興趣,心也是一顆石頭落地。
他向她詳細解釋道:“這花,當地人叫紅花酢漿草,說是此花一年四季幾乎都可以開放,只有年初的兩個月短暫入睡。名字雖叫紅花,但卻是整片的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