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
她當即就揚聲道:“周夫人,今日這事我看就這樣作罷吧。恕我不遠送了。”
白氏可是一個能鬥嘴能鬧事的性子,豈會這樣輕易被打發。
她原還站著的,聽了侯老夫人要送客的話,索性坐了回去。端了侯府下人上的熱茶,白氏抿了抿,讚道:“果真是長安侯府的茶水,真是味道不同一般。”
侯老夫人見白氏擺出一副無賴的樣子,便篤定對方手裡的畫軸也不過是虛張聲勢。她笑著看向白氏:“周夫人想要品茶,那就儘管品吧。我讓下人再上兩三壺過來。”
白氏伸出手,身後的老嬤嬤把畫軸送到她手中。
白氏慢慢把畫軸開啟,看了一眼畫軸上的人後,她又看一眼蘇珍宜。
此時大黃氏離白氏最近,白氏甚為體貼地把畫轉了轉,讓大黃氏也能看到。
她笑著問大黃氏:“姐姐瞧瞧,可是你膝下這次女?”
蘇珍宜是個鬼的她次女!大黃氏內心翻了個白眼,表面上卻是認真看了看,訝然地問道:“妹妹手裡,如何會有、有珍宜的畫像?”
蘇珍宜的心漏跳了半拍。
侯老夫人臉色也是一變。她是長輩,自然不可能站起身,主動湊過去看白氏手中的畫像。
侯老夫人只好拿眼神去看蘇珍宜。
你真的和週二公子定了私情?
蘇珍宜讀懂她祖母的眼神,拼命搖頭。
侯老夫人的心思稍定。她同大黃氏道:“你的女兒,你理應替她事事考慮周全。”
這是在敲打大黃氏了。
大黃氏心中很是不屑,面上卻擺足了聽信的態度。她朝白氏道:“姐姐除了這畫,可還從令公子手中得了其他?”
左右得罪了白氏,日後過得要更艱難的是蘇珍宜。大黃氏可不覺得白氏會放過蘇珍宜。
給長子議親,白氏還可能作罷。既然是給那毀了容的次子,白氏恐怕是準備了個十足才過來呢。
與大黃氏所料無差,白氏望一眼身後的老嬤嬤,老嬤嬤又遞上一個錦盒。
白氏將錦盒直接遞到大黃氏手中,說道:“這東西的由來,我也尋了單子附裡面了。”
侯老夫人和蘇珍宜都忍不住望過去。
蘇柔惠幾個也是悄悄拿眼睛去瞥。
唯有蘇昭寧牽著蘇穎穎又坐了回去,繼續掰其他吃的。
這幾個月,小黃氏她們的全盤精力都放在了自己和蘇珍宜身上,蘇穎穎得了安生日子,身體倒好些了。大夫說,可以多吃些瓜果,尤其是核桃之類的東西。
侯老夫人房中的這些吃食都是府上品質最好的,蘇昭寧堂而皇之地剝給蘇穎穎吃。
蘇八姑娘也拉了她姐姐蘇五姑娘的手走過去。
蘇五姑娘朝蘇昭寧友好地笑了笑,與她並排坐著,給妹妹餵食。
在清泉寺的時候,二姐姐蘇昭寧和四姐姐蘇柔惠之間,蘇五姑娘果斷站了蘇昭寧。
如今表面上看,是三姐姐蘇珍宜和二姐姐蘇昭寧之間選擇,實際上後面還有著祖母呢。蘇五姑娘很有興趣看個全盤才下注。
大黃氏把那錦盒開啟,只見裡面赫然是一隻熟悉的步搖。
蘇珍宜一眼就認了出來,那就是自己送給蘇昭寧的。
她指著那步搖,就同侯老夫人道:“祖母,那是二姐姐的。”
雖然嫁哪個孫女,都會讓長安侯府背上禮部尚書府先前的笑話。可心頭肉和其他人之間,侯老夫人當然還是選擇心頭肉。
侯老夫人沉了臉色望向蘇昭寧。
蘇昭寧正剝了一排的幹桂圓肉,放在了蘇穎穎面前的小碟子裡。迎接到侯老夫人的視線,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果斷地端坐好,先不剝了。
誰是怪你剝吃的了!
侯老夫人當著白氏的面不好直接開口質問蘇昭寧,畢竟她還打著將長安侯府的姑娘全摘出來的主意。
大黃氏當然也不會開口去問蘇昭寧,她將那步搖拿在手中看了看,又去看盒子中其他的東西。
一時間,蘇珍宜的控訴似乎全然沒有人聽到一般。
蘇珍宜咬了下嘴唇,拼命想著脫身之法。
“這是瑾軒定的?”大黃氏說的是問句,但實際上她卻只是在陳述給侯老夫人聽了。
甄寶齋的印章應是做不了假,再說那麼大個甄寶齋就在京城,完全可以去請人過來當面對質。
只是既然牽扯的不僅是長安侯府的小姐們,還有少爺涉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