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長安侯府的臉。”蘇柔惠聽了這話立即得意起來。她揚起下顎,用餘光去瞥看蘇昭寧。
蘇珍宜被蘇昭寧懟的多了,就知道這句話根本不是這樣簡單。
她不禁望向蘇昭寧。
蘇柔惠卻還猶不自知。這些天她強迫自己不去找蘇昭寧的碴,勉強得十分難受。如今好不容易找了一個機會,蘇昭寧又看似服了軟。她當即猖狂起來,上下打量著蘇昭寧,繼續挑剔道:“二姐姐也不瞧瞧,你周身這打扮,哪裡配的上手腕上那個極品紅翡鐲子。若不是你是長安侯府二小姐,別人還只當你用瞭如何見不得人的手段得了鐲子。”
“倒沒有旁人,最多也就是定遠侯府南姑娘會上門來瞧我了。”蘇昭寧慢慢答道,“畢竟我不是不出門了嗎?”
蘇柔惠終於回過神來。
蘇昭寧都不出門,她怎麼可能還去參加詠絮社的踏春行。
蘇柔惠頓時一張臉被漲得通紅。
蘇珍宜低下頭。瞧吧,我就知道蘇昭寧的話比刀子還厲害。
第五十四章 佛堂前的意外
合著這是威脅自己呢。蘇柔惠自然不可能低頭認錯,可想著詠絮社的事情,她又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抬手落下,蘇柔惠便狠狠錘了下馬車中的凳子用作出氣。
她本就嬌生慣養,這樣一錘,反倒是傷到了自己。蘇柔惠的眼淚立刻就湧了出來。
小黃氏忙去檢視女兒的手。
蘇柔惠的目光卻是一動不動地膠著在蘇昭寧的身上,只想看其反應。
令兩人都失望的是,蘇昭寧就像個沒事人樣地伸手去拿馬車內矮桌上的糕點。
如今的蘇昭寧已不再是那個只知道忍氣吞聲的蘇昭寧。
忍氣吞聲也是不得安寧,人生苦短,何必委屈?
小黃氏只有蘇柔惠這一根獨苗,自是心疼到了骨子裡的。她目光有些陰測測地看向蘇昭寧的手腕處,語氣涼涼地說道:“這鐲子追憶起來,還是昭寧你母親送給我的。只是時光荏苒,轉眼就過了這麼多年,一切都不同了。”
這話裡話外,明顯也是威脅。
“母親說的是。”蘇昭寧應了一句。
小黃氏只當這警告起了作用,蘇柔惠也眼巴巴地等著蘇昭寧的下文。
可這一句之後,蘇昭寧竟是再不開口,就不往下發揮了。
她是聽不懂不成?
蘇柔惠眼睛裡都要冒出火來。
下馬車的時候,蘇柔惠便明顯仍帶著火氣。即便是蘇昭寧站得遠,她都非得走過去撞其一下。
蘇昭寧退後一步站穩,望著蘇昭寧面色平靜地道:“四妹妹走路還是小心點來得好。我就這樣一身拿得出手的衣裳,若是撞壞了,可就更沒得出門的時候了。”
“你!”蘇柔惠被哽在胸口,一口氣吞不下嚥不了。
蘇珍宜難得地走過來做個和事佬,她把蘇柔惠和蘇昭寧拉開,勸道:“祖母他們想來都到了,二姐姐、四妹妹,我們還是快往佛堂去吧。”
蘇柔惠哼了一聲,便疾走兩步,跟上了小黃氏的步伐。
蘇珍宜則走在後面,與蘇昭寧同行。
她這般討好蘇昭寧,自然不會是真存了好心。前不久,為了讓週二公子注意到自己,蘇珍宜是來過清泉寺的。
清泉寺裡的地形,蘇珍宜記得清楚。
她更早就知道,今日要來的是清泉寺。
馬車上那番話,不過是不好直面跟蘇柔惠爭執起來,只好強行轉了話題。
只看佛堂就到了眼前,一個小丫鬟步履匆匆地就端了一盆水直直撞過來。
那水看似是衝著蘇珍宜過來,但蘇珍宜拉著蘇昭寧的手肘,自己身子往後一躲,水就往蘇昭寧那邊潑去。
蘇昭寧早在那丫鬟過來的時候,就心存警惕。她避開這盆水本不困難,但因為懷中抱了經書、手肘又被蘇珍宜扯出,她便只能轉過身,以後背相擋,受了這盆水。
“二姐姐,對不起。”蘇珍宜作出一副十分內疚的模樣。
那丫鬟也是忙跪下身請罪。
走在前面的蘇柔惠忍不住回頭看這邊的熱鬧。
“母親,蘇昭寧裙子都溼了呢。”她愉悅極了。瞧著蘇昭寧倒黴,蘇柔惠便覺得胸口的鬱結之氣也發散了不少。
小黃氏望向蘇昭寧和蘇珍宜那邊,目光最後落在小丫鬟身上。
“那是瑾瑜的丫鬟。”小黃氏說道。
蘇柔惠有些訝然,問道:“莫非這真只是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