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多謝蘇二姑娘告知,本侯急於進宮,日後再另行感謝。”
蘇昭寧於原地目送南懷信離去。
她過去,總是擔心長安侯府的利益,擔心一損皆損,擔心自己做事不得周全連累整個長安侯府。
可與蘇珍宜連番的爭鬥,讓蘇昭寧徹底看清楚,不破不立,若不敢冒險一次,便永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哪怕這只是自己應得的。
長安侯府門口,車伕已經套好馬車。穿上了誥命夫人服飾的長安侯府老夫人領著心尖尖上的三孫女蘇珍宜上了馬車。
侯夫人大黃氏因丈夫長安侯爺光承襲了爵位,而在官場上無所建樹,就一直沒有得到誥命的封賞。
是以,此時的侯夫人只能領著女兒在門口違心送別侯老夫人和蘇珍宜。
待那馬車走遠了,二房的小黃氏便同她堂姐侯夫人說話:“姐姐,老祖宗這心未免太偏了一些。”
侯夫人望了一眼小黃氏身後的蘇柔惠,甚有風度地答道:“這是三丫頭的福分,我們也是羨慕不來的。”
蘇柔惠聽了侯夫人的話,一張臉當即就陰霾沉沉,她朝大姑娘蘇柔嘉道:“大姐姐是沒見三姐姐如今的得意樣,簡直連姨娘也要不放在眼裡了。”
其實蘇柔惠身為蘇家的女兒,理應按照父親這邊的輩分排行,喚侯夫人大黃氏一聲伯母。可為了彰顯自己與其他蘇小姐的不同,蘇柔惠便總在人後喚侯夫人為姨娘。
大姑娘同她母親一樣,肚子裡似乎能撐出一隻船來,她笑著安慰妹妹道:“左右這福分不是從我們這奪去的,她好任她好,她狂亦任她狂好了。”
蘇柔惠咬了咬嘴唇,在心裡默默地道,這福分就是我這搶去的!那蘇珍宜算什麼東西,她蘇柔惠與蘇昭寧好歹是一房中人!
皇宮裡面,被蘇柔惠暗罵的蘇珍宜如今正接受著宮中一眾貴人們的目光打量。
皇后看著蘇珍宜,一臉和善地親口問她:“你多大了?”
蘇珍宜站起身行了個禮,規規矩矩、溫溫柔柔地答道:“回稟皇后娘娘,小女子去年五月滿的十五。”
“都已經及笄了呀。可真是個好姑娘。”皇后贊完,又笑著與旁邊的妃嬪說話,“咱宮裡,都說妹妹你是婦功第一位,在這新起之秀面前,妹妹你可是要遜色了。”
旁邊那貴妃笑著站起身來,從頭上拔了個簪子放到托盤裡,說道:“不瞞皇后娘娘,臣妾見過珍妃妹妹那的久久如意件繡紋後,真正是頭一次在女紅功夫上甘拜下風了。這簪子,是前年臣妾給皇后娘娘繡寒梅絲帕時,娘娘您給的賞賜。今日臣妾就將這女紅第一人的稱號連著賞賜,拱手都讓給長安侯的三姑娘了。”
皇后聽了,便取笑道:“才見這樣的人,自個兒技不如人,卻還要拿本宮的東西去做賞賜。”
“那皇后娘娘瞧,臣妾這一身哪一件您中意,您也拿著臣妾的去做賞賜。”貴妃將兩隻手都攤開,無賴般地伸到了皇后的面前。
不等皇后回答,席外幾個皇子皇女前後都走了進來。
貴妃親生的七公主素來得皇后喜愛,她便率先說道:“母后和母妃是要給什麼人賞賜,怎地都不考慮兒臣了,兒臣的心都要痛死了。”
皇后招手讓七公主坐到自己身邊,指了蘇珍宜給七公主看,她道:“你瞧那邊坐的長安侯府三姑娘,就是她替你珍母妃繡的久久如意件上的闕北字繡紋。那女紅手藝,你母妃都親口認了下風呢。”
貴妃也笑著看看女兒,又視線往那邊的四皇子身上一掠而過,笑道:“女子四德,長安侯的三姑娘可是要拔了幾個頭籌去了。”
七公主聽了,卻是瞪大了眼睛看向蘇珍宜,說道:“母后和母妃可是說錯了,四哥才同我說了,做繡片的是長安侯府二姑娘呢。這是哪裡來的什麼三姑娘。”
第二十八章 煮熟的鴨子就這樣飛了
被人這樣直接戳穿原本就存在的事實,蘇珍宜的耳尖頓時有些發燙。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靜待四皇子站出來反駁七公主。
都已經塵埃落地的事情,不可能再發生反轉吧?
只見在那群備受矚目的龍子鳳女中,四皇子果然往前走了一步。
蘇珍宜埋下頭,裝作毫不在意,實際上卻是全神貫注聽著四皇子的話。
“回稟母后,兒臣先前是弄錯了。兒臣只聽說是蘇侍郎的二妹,便當是他一母同胞的這一個。方才與蘇侍郎交談了,才知是個誤會。”
蘇珍宜聽到此處,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看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