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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見呵斥不住蘇珍宜,蘇昭寧轉而看向蘇瑾軒,朝這沒有主見的少年道:“二弟弟可不要行如此糊塗之事!這個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折損自己的姐妹,以後二弟弟入了仕途也是要被言官彈劾的!”

蘇瑾軒聽了蘇昭寧的話,心中頓時有些疑慮,手下的動作不由得一鬆。

蘇昭寧當機立斷地朝蘇瑾軒的手一咬,徹底掙脫出來。她轉身就往外跑。

蘇珍宜臉色一變,忙呵斥弟弟道:“糊塗蛋!你若讓她跑了,我們姐弟才真要倒黴!這時把她解決了,一邊是侯爺的親生子女,一邊只是個七品芝麻官的女兒,祖母難道真會秉公處置嗎?”

蘇昭寧聽了蘇珍宜的話,心頓時往下一沉。她與侯府的其他姑娘,都總認為蘇珍宜是鄉下來的,對世家大族的這些規矩看得不夠清楚。但實際上,蘇珍宜卻比誰都看得清楚。

世家大族也好,平民百姓也罷,人心不是比規矩更重要嗎?

利字當前,身份、地位、規矩、名聲,這些又還算什麼呢?

四皇子身份何其珍貴、定遠侯府也遠比長安侯府要受陛下榮寵,可為什麼他們都會為宮中一個妃嬪的繡品奔波,歸根結底,這無非就是一個利字!

利!每個人都在追逐自己的利!

她蘇昭寧也不會再除外。

沒有人比蘇昭寧更熟悉祠堂所在的整個院子構造。她看似是往祠堂外、對著庫房的巷子走去,實際上卻是身形一偏,就躲到花壇的大樹後面。

蘇珍宜和蘇瑾軒兩個人步履匆匆地往庫房那邊去了。

蘇昭寧則重新走出來,徑直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蘇珍宜和蘇瑾軒走到盡頭,沒有看到蘇昭寧的身影,惱火地對視一眼。

蘇瑾軒擔憂地問道:“姐姐,這下如何是好,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蘇珍宜瞪了弟弟一眼,教他道:“你就是這般畏首畏尾,剛才才會被蘇昭寧得了機會!”

“老祖宗偏心我,蘇昭寧是知道的。長房的侯夫人和二房她繼母那邊,蘇昭寧是不會去的。”蘇珍宜眼中閃過一絲陰毒,吩咐弟弟道,“你現在就去大哥的院子中等著。只要蘇昭寧過去了,索性將她捂住嘴拖出來。”

“姐姐!出了人命,祖母他們還不會管嗎?”蘇瑾軒懼怕地問道。

蘇珍宜卻是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我豈會愚蠢到讓你親自動手!你攔到蘇昭寧,就只管將她打暈隨便與哪個小廝送作一堆既可,這樣老祖宗只會親自斷了她的前路!”

“可、可……”蘇瑾軒還是有些害怕。

蘇珍宜恨鐵不成鋼地解釋道:“你看,方才我們進祠堂這路可曾遇到什麼丫鬟?如今這路追出來又有什麼下人經過?收拾得這般清淨,可見看不慣她蘇昭寧不止我們姐弟兩個。只要我們抵死不認,到時候誰又能將罪全扣在我們身上?”

蘇瑾軒這才相信了,匆匆按著姐姐的吩咐走了。

而與蘇珍宜預測完全不同的是,蘇昭寧此時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一個她怎麼也想不到的地方。

祠堂對外的通道,是蘇昭寧在漫長、重複的罰跪生涯中發現的。她曾對這個通道的存在百思不得其解,卻沒有想到終有一日自己正好用上。

在定遠侯府不遠處的酒樓雅間裡,南懷信執了門房送呈的千千結絡子見到了蘇昭寧。

對於這位倒黴的蘇姑娘,南懷信是很有興趣見的。只不過今日的時間卻有些緊迫,他開門見山地問道:“蘇二姑娘是有何事?”

蘇昭寧亦不拐彎抹角直接答道:“小女子想請侯爺幫一個忙,其實這個忙也是幫殿下的。侯爺請務必要阻止殿下同陛下或娘娘稟告,久久如意件的繡片是珍宜所繡。”

南懷信聽了這話,不禁莞爾一笑,問道:“蘇二姑娘是想讓本侯幫你搶回功勞?”

蘇昭寧搖了搖頭,答道:“昭寧不敢妄求居功,只求避禍。昭寧今日方知三妹妹的生辰八字。”

說完,蘇昭寧便將寫有蘇珍宜生辰八字的宣紙遞給了南懷信。

南懷信起先還有些不以為意,但將那八字看下來,臉色卻漸漸改變了。

他眉頭鎖起,問道:“蘇二姑娘確定這八字無誤?”

“不瞞侯爺,小女子近日被罰在祠堂思過。是以方在族譜上見到了三妹妹的八字。聽聞小皇子是酉時三刻所生,小女子擔憂太后娘娘會介懷三妹妹的八字。”蘇昭寧望向南懷信。

南懷信比蘇昭寧更明白這其中的厲害性。

他將宣紙收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