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倆放哨的狐疑的互相看了看,又湊了過來,當他倆看清黑兜子裡的錢後,都有點信了,但他們很警惕,其中一個還多問一句,“知道最近流行什麼話麼?”
我明白他是在我們暗號,我也沒猶豫,當即回答,“紅臉關公。”
我發現我這話一出口,他倆表情瞬間有些不自然。我心裡咯噔一下,心說那個彭拓不是泡我們吧?瞎編個暗號忽悠我們,真要那樣,今晚計劃可就砸鍋了。
可我多想了,這倆人又都點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心說既然透過了,那就走唄,我又坐回摩托上了。我發現杜興竟沒急著開車,反倒多望了那倆放哨的一眼。
想進紅羅村的小澳門賭場,我發現還真不容易,這賭場在一個民宅底下,門口那個看門老頭,別看歲數一大把,人髒兮兮的,但很認真,用那雙全是黑泥的大手把我倆渾身上上下下摸了個遍,確保我們沒帶武器。
我們又隨著這老頭來到一個地窖入口,這是個大鐵門,這老頭挺有力氣,吆喝一聲自己把那大鐵門舉了起來,讓我倆快點進去。
在鐵門剛開的一剎那,我一下聽到了從地下傳來的吆喝聲。什麼開啊,買定離手這類的,這都是賭錢的專業術語,我也不知道咋搞的,自己一個不會賭錢的人,聽到這吆喝聲,心裡都有點熱血澎湃的。
我跟杜興魚貫鑽了下去,這通往地下的走廊裡也沒個燈泡子照亮,臺階也破舊,這都不算什麼,我倆下去後,這老頭就把大鐵門蓋上了,弄得一瞬間,走廊裡有點黑。
我冷不丁有些不適應,尤其我動都不敢動,怕一腳踩禿嚕了,整個人別滾下去。那我還做啥任務,保準當場昏迷。
我看走廊盡頭有亮光,是從一個門縫裡發出來的,估計進了那個門,就是賭場了。
我摸索著,想把手機找出來照亮,但我剛有這動作,杜興就一把拽住我,還輕微的噓了一聲。
我本來一愣,又一下反應過來,杜興一定發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了。
我湊到他耳朵說悄悄話,“咋了,大油?”
杜興也很小聲的跟我說,“李峰,你知道麼?咱們趕進村就露餡了,彭拓那兔崽子告訴咱們的是假暗號。”
我聽完就冒汗了,心說這死大油,他當時都看出破綻了咋還帶我進村呢?這下可好,我倆走到這步了,退都不能退了。
我不死心,又問了一句,“你確定咱倆露餡了麼?”
杜興不再說之前的事了,反倒讓我支個耳朵聽,解釋道,“監獄裡賭博是常事,我太瞭解那種氣憤了,你聽聽這賭場裡傳出來的聲音,吆喝聲不小,但有那種賭的不要命的氣氛麼?我沒猜錯的話,那裡都埋伏好了,只等著我倆上鉤呢。”
我越聽他說越有種絕望的心裡,我也打定主意,以後做任務絕不能跟杜大油在一快,這小子太能玩命了。
但現在說這個有啥用,我也不想破任務了,心裡就合計咋能活著逃出去。
我又問他啥想法。杜興倒是輕聲笑了兩聲,他真瘋狂,跟我說,“想活命就得往前衝把敵人打敗,這樣吧,咱倆把炸彈亮出來,等進賭場時讓他們知道,咱倆也是有備而來的。”
而且他說完就脫了起來,我沒法子,都這份上了,只能隨著他。
這地下走廊裡很冷,我總不能光著下身大搖大擺的衝到賭場裡吧?在脫下炸彈內褲後,我又把褲子穿回去了。
可問題來了,這炸彈內褲我倆怎麼拿進去?捧著有些累贅,拎著也不是那個意思。杜興有招,跟我說,“咱倆把內褲穿外面,這樣還能騰出兩隻手來。”
我算服了他這奇葩的想法,國外超人有這習慣,愛把內褲穿在褲子外面,我倆是破案來的警察,竟也學了一把超人。
不過也別說,這內褲穿在外面,比直接穿在裡面舒服多了。
等準備好了後,我拿出手機,杜興在前我在後,我倆依次下了臺階。
在快下完臺階時,杜興還冷笑起來,悄悄跟我說,“那門後有埋伏,應該有拿槍的,你等著,我給他們送個大禮。”
我還合計呢,心說我倆有啥禮可送的?杜興一摸內褲,從上面抻出一小塊炸藥包來。
我這才明白,合著這次的炸彈內褲先進了,竟然是可拆解的。
杜興一拉線,把這炸藥包弄嗤嗤響了,對著門口丟了過去,還喊了一嗓子,“包子,熱的!”
第十章 鬥
杜興這炸藥撇的真有準頭兒,順著那門縫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