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千手還給警局打個電話,讓那邊派過來一個素描專家,等男子醒來後,對那豔麗女子做個素描畫。
我能感覺到,劉千手對這素描畫不敢興趣,不然他肯定親自執筆了。
我們也沒在病房裡多待,先一步出了醫院,一同上了車。
晚間很冷,但我們把車裡空調開啟,也沒被凍到,我們沒急著走,在車裡聊上了。
我和杜興發表一番看法,但都沒啥實質意義,因為我倆心裡已經亂套了,甚至明知道手上有這麼多線索,卻捋不出一個頭緒來。
劉千手煙是一根接著一根的吸著,最後說了他的觀點。他跟我們強調一個概念,一切看似不合理的事未必不合理,只是我們還沒掌握到關鍵罷了。本來一切矛頭都指向陳奎竹,但被雞姦這事一攪合後,案情出現新變化。他有種猜測,或許陳奎竹也是受害者,就跟肖璋一樣,有人藉著案件要陷害他們,到底因為啥陷害,我們不得而知,不過明天針對陳奎竹的計劃就要變一變了,先押後觀察再說,不然真抓錯人了,是我們的失職,也會讓警局承受不小的壓力。
這道理我懂,要是陳奎竹真是兇犯那還好說,可一旦抓錯了,就憑他現在的風頭,我們二探組腦頂上不得炸個大雷啊?
而那男受害者也說了,他是被一個豔麗女郎勾搭的,雖然素描畫還沒出來,我們卻都懷疑這豔女郎就是朱梓涵,一來時間上吻合,我們晚間偷偷潛入千盛時,她竟然古里古怪的回來了;二來她作為經理秘書,肯定是最瞭解陳奎竹的人,也一定知道那魔方的存在,她想把這老總弄走了或弄下臺了,這或許是個不小的犯罪動機。
本來我們還可以再潛入千盛一次,去朱梓涵的屋子,看能有啥發現沒有,但這機會太難找了,也很難下手了。畢竟小怪人還被我們抓走了,如果這小怪人真是朱梓涵養的,她一定有所察覺甚至有所警惕的。
劉千手又定了新計劃,安排兩組線人對千盛監視,重點監視朱梓涵和陳奎竹,把兩個人全作為我們重點監視的物件。
一晃過了三天,這案子一點進展都沒有,而且在這期間也沒聽到哪裡再次發生強姦案,朱梓涵依舊正常上下班,那小怪人的失蹤就好像跟她沒啥關係一樣,陳奎竹那也沒反應,該應酬還出去應酬。
這可苦了線人了,陳奎竹一天天的應酬能少麼?那幫線人就成跟班的一樣,有時候忙到半夜都歇不上,還提心吊膽的怕身份敗露被發現。
至於抓回來的小怪人就更別說了,他在抓來的第二天就醒了,沒想到是個啞巴,只會咿呀咿呀的叫喚,還開始發高燒,看守他的線人為此沒少搭藥錢,還私下請了護士在家裡給他掛水,就憑小怪人燒糊塗的狀態,也根本問不出啥話來。
我一想到這案件就有些煩躁,有時候我把那三張素描畫擺在一排看著,包括最後畫的那豔麗女郎的,我真想讓這素描畫能說話,告訴我這三個人到底是誰,又有什麼聯絡?而且我們都不敢回家,怕夜裡出岔子時,好及時趕往現場。
這一晚我們又都擠在會議室睡覺,快到半夜了,劉千手電話響了。他怕聽不到手機響,特意把鈴聲弄得很大。
我們全被這鈴聲刺激醒了,我和杜興是頭頂頭睡的,我倆都抬頭互相看了看,那意思可能有情況了。
劉千手還把手機摁了擴音,讓我倆都聽到。
這是監視千盛的線人打來的,跟我們說,剛才朱梓涵出現了,打扮的很豔麗,也顯得很警惕,偷偷摸摸開個私家車出去了。他們中還抽出一人去跟蹤了,按跟蹤返回來的資訊看,朱梓涵是奔著酒吧去的。
這線索引起我們的高度重視,劉千手還讓我們別睡了,也開車去看看。
我們按線人提供的地址,飛快的趕到地方,我以為朱梓涵早就進酒吧了呢,沒想到她卻把車停到一個路邊的停車位,就在那裡乾坐起來。
我們仨都來了,那線人也就沒必要繼續守在這裡了,他沒跟我們見面,電話裡打個招呼就撤了,我們仨沒露頭,離得老遠也把車停在路邊,全靜坐在車裡跟朱梓涵耗起來。
我相信她既然出來一趟,今晚絕不會空手而歸。
第十五章 迷途
按我的猜測,朱梓涵一定是等幫手呢,就是那個男女通吃的變態,他倆搭夥才能實施犯罪。只是不知道今晚他倆的目標到底是男是女。
我們在車裡跟她耗了半個小時,劉千手忍不住了,跟我倆強調,“輪崗,兩個人休息,一個人監視,一刻鐘換一次。”
我贊成這想法,不然我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