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去。
直到我屁股捱上車椅子,整個身子才舒緩一些,沒多久劉千手也趕了過來,立即把車打著火。
我是這次案件的當事人,按理說我的口供很重要,我以為劉千手是要送我回警局做筆錄呢。
可他卻跟我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
我挺納悶,尤其這都後半夜了,啥地方還能開門啊?我問他,“劉頭兒,你是帶我找個和尚廟驅鬼麼?”
劉千手咯咯笑了,說驅什麼鬼?我帶你去我家,我家裡有一種藥,你吃了保準能好。
我急了,問他什麼時候做筆錄,這是我認真負責的一個表現,因為人的記憶會淡化,我怕隔上一晚,自己會忘掉一些當時的場景。
劉千手搖搖頭,“李峰,你都把事發經過跟我說了,這筆錄你不用參與了,到時我寫一份就好。”
我看他態度很堅決,也沒繼續爭執。
他把車開的很快,停到他家樓下後讓我在車裡等著,沒多久還捧個碗回來。
我看這碗裡裝滿了水,尤其水的顏色很黑,這讓我想起了醬油。我指著碗跟他說,“劉頭兒,你讓我喝醬油幹什麼?”
劉千手嘖嘖幾聲,損了我一句,“李峰你做人咋這麼沒追求呢,這是醬油麼?你當成可口可樂不久得了麼?是不是覺得裡面沒泡泡,那我給你吹點。”
我看他借勢要鼓著腮幫子往裡吹氣,一下急了,心說你可別往裡噴口水沫子了,不然這黑水更沒法喝了。
我急忙搶了過來,一點點喝起來。
我能喝這水都夠給劉千手面子了,可他還嫌我喝的太慢,一伸手託著碗有強行灌我的意思。
我算被他坑了,一碗水差點把我嗆到,剛喝完一剎那,就咳咳咳嗽好幾聲。
而且這水的味道也特別怪,有點腥腥的,還有種糊了的味道,就好像紙灰,我心說他不會把符籙燒了給我喝吧?難不成劉千手當警察前是個驅鬼的道士或和尚麼?
第八章 夜襲(一)
劉千手把我送到我家樓下,又自行開車離去,我也沒管他是回家了還是回警局繼續辦公。
我進屋後人還有些犯懵,索性洗個熱水澡。我特意把水弄得燙一些,還用毛巾敷了敷臉。雖然整個人被熱氣蒸燙的難受,心裡卻一下放開不少。
我沒那心情開手機看qq,也不想看電視,就大字型的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回想著,漸漸入睡。
劉千手說了,讓我在家調整幾天,接下來的一整天,我屋子都沒出,隨便在冰箱裡找點吃的對付一口,而且除了吃就是睡,有種自己怎麼睡也睡不夠的感覺,這期間倒是來了一個同事,把我摩托開了回來。
說心裡話,我特想問問案情的進展情況,尤其在大玲子家發現什麼線索沒有,但那同事一點要談的意思都沒有,肯定劉千手跟他囑託過,他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我憋一肚子話最終也沒機會問。
我喝了劉千手給我特意準備的藥,但晚間還是做了古怪的夢,迷糊間耳邊響起噹噹、噹噹噹的聲音,就好像有個哥們在敲鑼似的。
我很敏感這怪想象,嚇得哇一聲醒過來,還一挺身子坐起來。
我四下打量著,看情形現在都半夜了。我唉了一聲,使勁搓著臉,心說劉千手這邋遢鬼的法子也不好用啊,他給我喝那破藥,症狀沒治好,貌似還變了型別,今天是有人在我耳邊敲鑼,過幾天會不會有人在我耳邊打槍?真是不把我弄聾了不罷手。
而且就在這時候,臥室外傳來兩聲怪響,咔、砰。
咔的聲音是開門,砰的一聲像關門。
我現在很清醒,更相信這兩聲絕不是幻覺,整間屋子就我自己住,雖說租的房子,房東也有鑰匙,但他絕不會這時候過來,更不會不經我同意擅自開門。
難道是小偷關顧了?我一想到這氣不打一處來,心說老子最近夠點背的了,這幫偷貨竟也來惹我?
我沒帶膠皮棍回來,但家裡藏著一個寶貝,是我託朋友弄到的電擊棍,放在床頭櫃裡。
我一伸手把電擊棍拽出來,還光著大腳丫子下了地,一點點往臥室外走。我想好了,一會在屋裡真要遇到人,不管那三七二十一先電夠本再說,也撒撒這幾天壓抑在我心裡的那股鬱悶感。
可當我來到客廳後,並沒發現有什麼人,四周靜靜的。
有句老話說眼見為實,但在有些情況下,眼見並不一定為實,屋裡黑咕隆咚的看不清嘛。
我順手把開關開啟,在燈亮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