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衝進來後看到我傻子一樣的坐著,很不滿意的皺了皺眉,還盯著周圍瞧了瞧說,“這不是大玲子家麼?她怎麼還沒趕過來?”
也怪我剛才電話沒說明白,我特意指著屍體跟劉千手強調,“頭兒,大玲子在這呢。”
劉千手一下明白了,只是當他冷不丁聽到這個噩運時整個身子哆嗦一下。
他能有這種動作沒出乎我的意料。我是個老爺們,都說當爺們要堅強,但現在我根本雄不起來。
我痛苦的捂著臉,雖然這樣看著有些慫蛋包,卻能讓我心裡釋放一些壓力舒服一些。
劉千手回神很快,還一把將我拽起來說,“兄弟,看開些,大部分人面對朋友生死之別時痛苦萬分,但對警察來說,一定要壓著這種悲痛,不然它會影響你的判斷力。”
劉千手稱呼我為兄弟而不是李峰,我知道他是站在一個哥們的角度上給我建議。
我點點頭,使勁深吸幾口氣,讓心態盡最快速的平穩下來。
劉千手讓那倆民警對圍觀居民做一下現場筆錄,又問我大玲子怎麼回事?
要細說起來,這事也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我沒說前因,只把來到大玲子家以後的經過簡要念叨一邊。
劉千手聽著的同時還湊到屍體旁邊檢查起來,等我說完他接話道,“從面板損傷程度和血跡來看,死者是從離地十五到二十米高的地方摔下來的,只是……”當他看到大玲子手腕時又一時猶豫起來。
我不懂劉千手為何會有這種反應,但也沒追問,只留意他表情變化。
他先是不解,後是詫異,最後在頓悟之下整個人急的跳了起來,拉著我就想往樓上跑。
我心說劉頭兒怎麼了,著什麼急啊,我還特意勸他一句,“頭兒,樓道里燈泡全壞了,上樓小心些。”
劉千手隨口應了一聲,我發現這老爺們夜視能力太強了,根本沒太多注意樓梯,嗖嗖的一口氣跑了上去。
我看他這麼狠,自己也憋著一口氣,不管那麼多,隨著他玩命往上跑。
我倆先後來到五樓,劉千手還把槍掏了出來,跟我小心說了一句,“你說過,大玲子被你綁住了,但她能這麼快掙脫,手腕上還沒有勒痕,只能有一種解釋,她是被人鬆綁的。”
我順著這話往下想了想,腦袋裡嗡了一聲。我明白劉頭兒話裡話外的意思,說白了,剛才大玲子屋裡還有一個人,而且這人極有可能是這一連串命案的兇手。
我沒帶槍也沒帶膠皮棍,但順手一拽把腰帶抽了出來。不要小瞧腰帶,真碰到兇手,只要逮住機會,我絕對能用腰帶把他勒個半死。
劉千手率先進屋,一臉冷峻的四下瞧著,我緊隨其後,提醒他,大玲子剛才被綁在哪個臥室。
我們一點點向臥室靠去,在我看到床上時,一下完全信了劉千手的話。
那一條條當繩子用的隨床單,全都整齊的擺成一排,大玲子一直瘋瘋癲癲的,不可能會這麼做。
可自打進了屋,我們就沒發現任何人,或許趁剛才亂套的時間,兇手逃了也說不定。
劉千手對我打手勢,讓我好好守住臥室門口,他又自行觀察四周。
這裡亂歸亂,但憑劉千手的老練也沒找到疑點,他最後無奈的談了口氣,跟我說能不能發現線索,就得靠法醫和痕跡專家了。
這期間我冷靜不少,回想著最近的經歷,我覺得我該好好跟劉千手講講了。
法醫和痕跡專家還得過一陣時間才能趕到,我就趁機說起來,包括我之前經歷的那些古怪。
劉千手聽得直皺眉,不時瞪我一眼。他一直是邋遢的形象,現在卻一改這種風格,在邋遢的外表下,更多流露出來的是精明。
我講完後特意問了一句,“劉頭兒,你說到底有沒有鬼在作祟,我是不是被鬼纏身了呢?”
劉千手搖搖頭,反問我,“你信鬼呀?”
我心說這不是我信不信的事,事實擺在眼前,我不信有用麼?這幾天總被個虛無縹緲的影子搗亂,甚至還差點自殺。
劉千手又琢磨一會,突然詭笑起來,說這事他有些明白了。
在劉千手剛笑的一瞬間,我差點嚇跪了,怕劉千手突然撞邪,那我們二探組可賠大發了,為了一個怪案,搭兩條人命進去。
可隨後看著他這笑法,我稍有安心,這跟女屍詭笑不太一樣。
這次來的法醫還是小鶯,劉千手跟小鶯交頭接耳一番,交流了意見,還對我擺擺手,讓我提前去警車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