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電話響了,也算幫我了一把。
我藉口接電話,把這事岔過去了,這又是一個陌生號碼,我估摸著十有八九是線人。
也真被我猜對了,電話接通後,對方先開口了,而且他的聲音有點老氣。
他說,“是李警官麼?我以前當過線人,是劉老大的手下。”
我應了一聲,又往下說,其實我早就把那套話背下來,無非是放心、劉老大沒事這類的。
但那線人聽完後沒太大反應,還跟我強調道,“李警官,我早知道劉老大沒事了,這次冒昧給你電話,是因為我好像發現兇手了。”
這話真夠猛料的,我一激動都站起來了,而且我還沒留意,這麼一站把茶杯都撞到了。
我顧不上那一桌子的茶水,還把擴音開啟,“你繼續,快說說怎麼回事。”
這線人心裡素質很強,或許是年紀大經歷多的緣故吧,他沒慌,把來龍去脈很清晰的交代出來。
他說他現在是個送貨的,就在剛才,他去一個叫野子村的小商店,在他卸貨時,發現一個青年去小商店裡買泡麵。
這青年長得倒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但嘴上有傷,甚至還縫了幾針。這老線人記得劉老大跟鉤舌羅剎搏鬥時,用後腦勺撞了對方臉一下,那對方一定也受了傷,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嘴唇。
老線人覺得這青年很可疑,還藉著聊天的機會跟店主問了這小青年的情況。店主說這小青年是外來人口,租的房子,是個不正緊的二流子,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在家裡躲著玩電腦,也真不知道他這種人怎麼會選擇在農村住呢?
我聽完第一反應是,這青年果然可疑,或許那店主理解不了這小青年為何在農村租房子當宅男,可如果他就是鉤舌羅剎,就是我們一直要找的那個“女”兇手呢?這一切不就解釋的通了麼?
第十五章 鄉村詭宅
倒不是我多想,這鉤舌案除了案件本身撲朔迷離外,鉤舌羅剎的身上也有太多的疑團了。
如果她只殺了辛啟義和小刀兩人,憑作案現場的詭異,我們或許認定這是出自一個女子的手筆,但她又偷襲劉千手,劉千手還說她身手不錯,這讓我一直有個隱隱的猜測,她會不會是個男子呢?
女子身子都嬌小,力氣也不大,能把劉千手刺傷,這絕不一般。老線人這番話,更是讓我想到了一個當下很有爭議的群體,偽娘!
我和杜興都非常重視這件事,讓老線人把野子村的地址說明白後,我倆帶了槍,騎了一輛摩托車出發了。
這野子村離市裡很遠,我倆在路上花了一個鐘頭的時間,等來到村口後,我發現那裡停著一輛小貨車。
貨車駕駛位上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雖說他頭髮里布滿銀絲了,臉上全是褶子顯得很老,但也遮蓋不住那雙深邃的眼神,光這麼一看就知道他是有過大經歷的人。
他就該是那老線人。
他也留意到我倆了,只是他不認識我們,一時間沒動身,光用一副猶豫的目光望著我倆。
我主動一把,從摩托上下來後,摸出兜裡的警官證,給他看了看。
別看他年紀比我大那麼多,但也很尊重我,知道我身份後,立刻從車裡跳出來,很客氣的問好,“李警官。”
我跟他沒時間客套,應了一句又說正事,趁著那青年沒發覺,我們趕緊去他家,把他堵在家門口。
老線人做事很周密,連那小青年的地址都問好了,還想跟我們一起去。但我和杜興都攔住他了。
我還特意說一句,“老哥,你現在不是線人了,該好好享受生活才對。”
他有些失望,看得出來,倒不是說他當線人沒當夠,而是他真想為劉千手遇刺這事出點力氣。
我倆再次讓他止步,又一路小跑向那青年家靠近。
北方的農家院大多是散戶,一家家獨立的。這青年家的地方很偏,在村子的一個角落裡,還緊挨著的是一片高粱地,他家院子面積不小,院牆也少說有兩米高。我和杜興就算翹起腳來,也看不到院子什麼情況。
杜興跟我商量,我倆不敲門,先小心一些,爬在牆上看看院子什麼狀況。
這種土磚牆很好爬,牆面很多地方的磚頭都突了出來,很容易借力,我點點頭,和杜興挨著,找了一個角落爬上去。
我倆跟小偷似的,稍微露出個腦袋,賊呼呼的往院子裡看。只看幾眼,我就打定主意,心說這鉤舌羅剎的身份沒跑了,一定是這小子。
他院子裡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