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撂下電話後,我立刻問了一句,“頭兒,對方是誰啊?”
劉千手搖搖頭不跟我說,岔開話題來了一句,“別為杜興擔心,他沒事的。”
這多少有點安慰人的意思,可我心裡卻踏實多了,我猜測,那號碼就是第四人的,只可惜自己太笨,剛才看一遍,沒記住。
我問劉千手接下來要幹什麼?
按之前的商量,我倆不會配合羅一帆,去做那無用功調查什麼加工廠和門市的。
但劉千手變口風了,帶著我開警車真找了幾家加工廠去調查。
我徹底被他這作法弄迷糊了,而且在調查時,他也顯得心不在焉,很明顯是走個流程而已。
這一白天就這麼過去了,等天黑了,他帶著我回了警局。
這次兩個案子一起出現,燕山鎮警局的壓力不小,羅一帆讓我們晚間都集合開會,他還管晚飯。
我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開會時全捧個盒飯吃。
其實吃個盒飯能有多長時間,也就十分八分的事,大家吃完了再開會也耽誤不了什麼,卻非弄成現在這樣,讓整個會議室全飄著一股大鍋飯的菜味兒。
大家彙報的挺積極,劉千手也是,我發現這劉探長真能忽悠,我倆一白天也沒啥發現啊,卻被他說的疑點重重,就好像我倆已經掌握到線索,正向著真想一步步接近似的。
其實這也怪我孤陋寡聞了,或者說是經驗不足,其他人彙報的都跟劉千手差不多,反正要我說,被大家這麼一攪合,這案子聽著更加撲朔迷離。
羅一帆給大家鼓勵,還分了崗,把夜裡都排好了,大有24小時警局連軸轉的架勢。
可還沒等我們實施夜班的計劃,又出事了。
這是警局排程打來的電話,說有個計程車司機報案,他剛拉了一個客人,下車後故意留了一個黑色塑膠袋。等他注意並開啟一看後,裡面竟然是一袋子人肉。
我們全都震驚了,合著這殺手又出來殺人了,而且他膽子也真大,竟在如此風頭緊的情況下,還敢頂風作案。
沒說的,我們即刻出發,開了五輛警車往那趕。
我發現個事,我和劉千手有種被孤立的感覺,就說坐車往案發現場趕,他們寧可五個人擠在一個車裡,也不過來跟我倆搭夥。
我心說難不成他們是因為靦腆,還是有什麼其他說道呢?我也懶著猜,反正沒人做更好,我和劉頭兒清閒。
我倆開車尾隨著,這次還是劉頭兒當司機。
在半路時,我手機響了,是提示簡訊的鈴聲,我心裡緊張啊,而且跟我預料的一樣,這是杜興的簡訊。
簡訊說,“娘艹的,之前落在兇手手裡了,才逃出來,你快來接我,地址是……”
這句娘艹的是杜興的口頭語,而且整個簡訊讀起來也符合他的語氣,可我仍半信半疑。誰知道這是不是兇手耍的鬼呢?萬一他把杜興的嘴巴撬開,問出點什麼了呢?
我沒顧忌劉頭兒在開車呢,拉著他讓他看一眼簡訊,嘴上也提醒一句,“頭兒,你確定杜興沒事麼?”
劉千手看完簡訊皺了好半天眉頭,他一定在琢磨事呢,車速都降下來了。
我想給他思考時間,不過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焦急,又催問說,“你說這簡訊是真杜興發的麼?”
劉千手最後把車停到路邊,望著我回答,“李峰,是杜興發的沒錯,你去接他吧。”
我一聽這話裡有話啊,什麼叫我去接他?
“頭兒,你不跟我一起去麼?”
劉千手還賴上了,跟我強調簡訊內容,“杜興只讓你快去接他,沒提我,所以,就要你去。”
我真有些急了,心說這也算理由?我啥身手他也不是不清楚,萬一出點啥岔子,杜興救不出來不說,別把我也搭進去。
我還想爭執,但可恨的劉千手啊,他竟然主動下車了,那意思把這車讓給我,讓我快點走。
我合計這裡面一定有事,劉千手一定察覺到什麼,可他不說,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腦袋上來一股倔勁,心說我去就我去,怕啥?
我把車一掉頭,開走了,但我沒傻兮兮的直接開過去,先回了趟警局,從槍庫裡拎了一支64式手槍。
這手槍威力不大,那次普陀山鬼廟一戰,江凜城的兄弟穿著鋼板,就能抗住子彈的打擊。如果這次我也遇到類似的兇手,這把槍弄不好也打不死他,但我合計著,自己就算再廢物,也得把他那隻烏鴉射下來,讓他肉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