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回榆中;老邊;你把這件狐裘帶回去給我阿孃。”小老虎說起阿孃來;憨憨的神態;滿是誠懇;“這是我一年來自己打的狐狸;在冀城的時候找高手匠人做的。”
如此孝心可嘉;老邊當然大是讚賞;可是在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翻來覆去將狐裘看了半天;老邊問道:“這狐裘是你自己獵的狐狸;給你阿孃做得?”
“是啊。”
老邊蹙眉半晌;伸手到小老虎面前:“那我的呢?”
小老虎面上笑容一僵:“我這一年倒有大半的時候在打仗;哪有多少工夫去獵狐狸;只夠給阿孃做一件……”
老邊一聽——什麼;沒有我的份?當時就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在那顆虎頭鑿了一個爆慄;嚇得小老虎拔腿就跑;險些連虎字營的部下都顧不上了。
不過分別之後;回榆中的路上;老邊又覺得不對了。原來吾麻大小姐帶來的數百良吾騎兵堂而皇之代替了原先虎字營的位置;始終圍繞護衛在老邊的中軍四周;將老邊身畔百步之內守得密不透風。
老邊倒不覺得吾麻一個小丫頭會有什麼壞心眼;不過依然驚奇道:“丫頭;你這是怎麼了;帶著兵把我的中軍圍得水洩不通地?”
吾麻卻答道:“不是我要這麼幹的;是那頭老虎交代的。”
老邊當時還打趣道:“我不是聽說你們倆是天生的冤家對頭麼;見了面說不上三句就能吵翻了;怎麼如今你還聽那老虎崽子的?”
吾麻當時就紅了臉;但還是為老邊解釋道:“老虎說;虎字營和英字營一直都是邊伯伯你的親軍;本來是要保護你安全的。上一次在美陽;虎字營和英字營不在你身邊;才讓你受了傷;這一次邊伯伯你又把兩個營都派出去了;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