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遠候,你烏蘭巴托一戰大勝,此次與本將軍會師,大敗匈奴主力,是功:但是迷路怡誤軍機,是過:你可服氣?”
李廣肅然道.“屬下服。”
元狩二年漢匈大戰,以漢軍地大獲全勝告終。這一戰的波瀾壯闊今發動這場戰爭的武帝劉徹亦驚歎.是為冷兵器時代的名戰,流傳千古。而這一戰後.漠南再無匈奴王庭,而匈奴這個曾經在草原上橫行,悍勇無匹的民族,亦漸漸走向了衰敗的路程。
“柳將軍.”李廣稟道,“我軍是否該班師回朝了?”
“再等一等罷。”
“等什麼?”
“等,”柳裔想起了匈奴王庭裡那個美麗可敬的女子,一笑“南宮長公主。”
“南宮長公主?”李廣先是一楞,繼而歡喜“將軍立下此等大功,回到京,皇上太后必有重賞。”
柳裔淡淡的笑,並不在意,“我該修書上書皇上,此次戰況了。”
李廣便知其意,退出軍帳。
三日後,南宮長公主來到了漢軍中軍。
長信候柳裔下令,搬師回朝。
當朔方郡的城門終於映入了眼底,劉曇坐在馬上,失聲痛哭。
元狩二年四月,漢軍剛剛出樂長安城不久,王太后的病就開始隱隱復發,只是這次,不僅是長樂宮近身內侍宮女,就連王太后本人都沒有太過在意。只吩咐道,按著蕭先生之前開的藥方繼續服用就是,數日下來,頭痛雖漸漸緩了,到底沒有完全恢復。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陳阿嬌正吩咐撤下般若殿裡一應地龍供暖,卻緩緩顰了眉,問道,“太后發病的時候,是劇烈的頭痛,還是和緩的?”
綠衣亦慎重起來,“聽長樂宮的人說,這次發病沒有以前劇烈,連以前常發生的目不能視也沒有,所以,侍候的人都很樂觀,說不日就能好呢。”
陳阿嬌的面色便慢慢沉下來,“他們知道什麼?”她緩緩道,“所謂病不但猛,而懼覆。我聽太后的病況,竟是極險的了。”
她便吩咐道,“準備一下,隨我去長樂宮。”
然而陳阿嬌的車馬還沒有到長樂宮,王太后就再次發病,這一次發病卻極是兇險,連人都陷入昏迷,不能醒轉,驚動了劉徹,拋下宣室殿裡所有的政務,伺候在王太后病榻前。
太醫會診後,俱皆搖頭,不敢稟告,劉徹便恕斥,“一群沒用的廢物,朕養你們太醫署做什麼?”唬的一群太醫盡皆跪在階下,連連磕頭,道,“臣無能,臣無能。”好在劉徹本就沒有太指望他們,看著心煩,道,“都下去吧。”吩咐楊得意道。“速請蕭先生進宮。”
衛子夫便上前。溫言勸道,“蕭先生醫術高明,太后又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劉徹閉了目,緩緩壓抑下心中的淡淡惶恐,道,“也許吧。”
西北有戰報傳來。劉徹無奈,起身吩咐道,“待會蕭先生來為母后診治。子夫為朕問問母后病況。”
衛子夫攏袖應道,“是。皇上。”
不一會兒,明達引了蕭方進來,向衛子夫行過禮,便坐在太后床前,為王太后聽了一回脈,面色沉重,寫下一幅藥方,道,“按此方。每隔兩個時辰服用。”又取出針灸,在王太后面上人中,晴明等六各紮了一針,便見王太后悶哼一聲,悠悠醒轉過來。
衛子夫便鬆了一口氣,跟著蕭方出來,問道。“太后既然已醒,是否已無大礙?”
蕭方淡淡的看著面前溫婉美麗地女子,慢慢想起年前上元夜詭譎地晚上,“皇后娘娘,”他面上平淡,緩緩道,“方不妨稟告實情,太后娘娘實已油盡燈枯,再也無法可設。”
這樣慘烈的四個字,輕輕的說出口來,連衛子夫也承受不住,退後了一步,無法置信,“先生說的可是實情?”
“方一生行醫,雖不敢稱杏林高手,但若還有絲毫辦法,又如何敢拿太后娘娘的性命開玩笑?”
衛子夫霍然回頭,揚聲吩咐道,“來人,去宣室殿請陛下前來。”
採青站的遠遠的,看二人面無表情,心下便知情況必是極險地,躬身道,“是。”連忙去了。
劉徹匆匆趕回的時候,心中己有淡淡的不祥預感,待見了蕭方神色,便知無幸,只是不由問道,“真地不能用藥了麼?”
“太后一輩子耽思竭慮,其實身子衰敗,早有顯現。臣調養了這麼久,終究到了這個地步,束手無策。”
蕭方想了想,道,“每日用針灸扎穴,可以緩解。只是到了最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