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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都是一些不值一提地小玩意罷了。”阿嬌微笑啜茶,舒服的眯了眼。沒有察覺,對首,劉徹地眸光更深了一些。

濃茶最是醒神,在這樣深的雪夜裡,她既不敢裝作睏倦以示送客之意。也不想著意惹怒劉徹陷自己於更危險的境地,只好強撐著清醒,希望平和相處到天明。雖然也知道希望渺茫,可是要她俯首貼耳,到底還是做不到。

五子棋最是簡單,劉徹下了幾盤便得心應手。阿嬌打疊精神應付,不過落了個互有勝負。卻聽得劉徹低低笑道,“很久沒有人像嬌嬌一樣,這麼認真跟朕下棋了。”

阿嬌靜默不語,因為你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不會有人想在這點未節上惹怒你。

其實,在某種程度上,我也是懼你的。只是因了對你的瞭解,你這樣的君主,不會做對不住自己利益的事。

到頭來,還是我的身份庇護了我。

陳阿嬌便覺得劉徹地手欲撫過臉頰,反射似的避讓。劉徹卻冷哼,扣住了她的腕。

本能的欲掙脫,卻又不敢用全力。只覺得劉徹的手像鐵一般堅固。

劉徹,本來就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君王。他少年時練擊劍騎射之苦,阿嬌都知曉。想起來的時候,卻連腰都陷落。

“嬌嬌。”劉徹喚著,神情嘆息,緩緩趨近她地額。她望進他的眸子裡,那麼黑的眸子,掩了針鋒相對時的銳利,便深的像一片海洋,有著曖昧的氣息。

那麼熟悉的目光。那麼熟悉的人。

她怔住。記憶裡一些片段,在頃刻間,如排山倒海而來。

少年時牽於的劉徹。

說著金屋藏嬌的劉徹。

第一次親吻時的劉徹。

大婚時的劉徹。

從背後擁住阿嬌的劉徹。

說著必不相負的劉徹。

有著雄圖大志的劉徹。

新政受挫的劉徹。

為了衛子夫和她抗衡的劉徹。

無情離去的劉徹。

便如冷水淋頭一般,驟然清醒。連眸子也通透。

劉徹的唇,留連在她的頸項。強熱溫軟,令她幾欲顫抖,渾不似他的人,殘酷冷情。她側身,擺出一個拒絕的姿態。神情倔強。

“嬌嬌。”劉徹眯眼,不悅喚道,“到這個地步,你到底想要如何?”

“我什麼都不想要。”陳阿嬌神情悽愴,仰視他的眸,道,“我只是做不到,做不到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我們就像這些日子以來一樣,你在你的未央宮當你的君王,我在我的長門宮過我的日子,不好麼?”

“不好。”劉徹抿唇,他的唇很薄。她一向都知曉。因此當他的唇裡吐出那麼冰冷的話,她也聽到麻木。“嬌嬌,你當知曉,無論你以什麼 身份。都沒有權利說這個不字。”

他的胸懷貼著她的身子。阿嬌暗恨為何會因為天晚將眠,穿地如此單薄。熱力一點點滲到肌膚,陌生而又慌亂。

劉徹便在這樣地慌亂裡抱緊了她。欲解衣裳,她抿著唇,掙扎。卻覺得他的手像一團火焰,所到之處,驚起肌膚的戰慄。不覺左右支拙,到底失守荊州。

“嬌嬌,”她便聽見他貼著她的耳讚歎道。“你實在是美麗。”

有些熱,有些冷。在迷茫裡睜了眼看,仿若錯覺,竟在劉徹的眸底看見一抹憐惜。

那是她曾輕那麼愛,又那麼恨的人。近了身,方知熟悉,原是剌在骨子裡的。

心底湧起兩道聲音,一個是愛之慾其生地阿嬌,有著淡淡的期盼,歡喜。另一個是恨之慾其死的阿嬌,很想一腳踢他下去,放聲罵個痛快。從阿嬌和雁聲地靈魂合而為一之後,她再也沒有經歷過這樣仿如靈魂拉扯的茫然。仿如水火,不能動彈。

他在她被這兩道聲音拉扯而不能動彈之間抱起她,“嬌嬌。”劉徹含笑望她,目光中有些驚奇。又有些好笑,“你怎麼像從未……?”便住口不說,她地肌膚光滑如緞,著實讓他愛不釋手。

阿嬌覺得委屈,從某個角度上說,她的確從未經歷過這個,怎麼抗的住萬花叢中過的劉徹。更何況,其中還有一種情緒,叫做愛。

明明恨透了厭透了想要棄之若鄙履,卻依舊在下一次見面時勾起心中一段情懷的愛。

很多時候,愛是讓人無能為力的事。可以壓抑,但不能消釋。

終究走到了這個地步。她嚥下欲奪眶而出的淚,睜著眼晴,看著那個近在咫尺的人。有愛,也有恨的人。

他亦漸漸情迷,呼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