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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擺著。可能是城裡出了大事,戒嚴後來往的人少了,連這裡的生意都受到了影響。擺茶攤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漢,身材瘦小,因無生意可做,在那裡乾坐著,見我們路過,和善的眼光一直對看我們,顯然是盼著我們能光顧一下他的生意。

我和小汐正好有些口渴,就在一張桌子前坐下來,茶老漢馬上端上來兩個粗糙的大碗,裡面是新沖泡的茶葉。茶葉有些散碎,我雖然平常喝慣了家裡的“大紅袍”,但在這裡也講究不了那麼多了,端起碗一口氣幹掉半碗,若不茶葉還沒完全泡開,真要喝到碗底才罷,如此緩了一下,準備第二囗將茶水全部喝光。

剛坐下一會兒,從路上走過來三名老道,每個人都有四、五十歲的年紀,青色的道袍在陽光下有些刺眼,加上本身同樣瘦高的身材顯的有幾分詭異。三名老道見到茶攤也過來圍坐在另外一張空桌旁。三人見我小汐一副老百姓打扮,也沒在意,只是我的短髮讓他們多看了兩眼。

由於我長這麼大隻在電影電視裡看見過老道,在綏化街面上也找不到道士的身影。就連玉真子老道長我只是聽說過,也從未見過其本人,所以在這裡都看見老道,感到十分稀奇。於是靜下心來,聽他們說些什麼。

只聽一名老道操著一口的四川話道:“大師兄法力高強,幹嘛要咱們大老遠的跑過來相助他。”另一名年紀稍大的老道接囗道:“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一來大師兄身居要職,出頭不方便,二來和咱們關係不錯,要送咱們一場大富貴,也難得大師兄還時刻想著咱們,咱們這次一定要全力助他完成這個心願。”那一開始說話的老道點了點頭道:“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這麼大的事,我心裡還是沒底。”年紀稍大點的老道笑道:“自古富貴險中求,我們辛辛苦苦修道幾十年,練就這身功力,難道還真要與三清、四御白首終老嗎,當年咱們師兄弟四人入門時的一腔抱負不就是學得一身法術好光宗耀祖,出人頭地嗎,如今大師兄給了咱們這個機會,咱們感謝之餘,一定要把握住,幾十年了,這種好機會不是時常有的。”

那一直未張囗的老道插了一嘴道:“二師兄,大師兄讓咱們投奔姓劉的,說這人將來能成大器,我怎麼覺的這事有點不把握啊?”年紀稍長的二師兄道:“咱們大師兄的陰陽八卦之術從來沒失過手,這次也不會看錯,他說這姓劉的有帝王之相,一定確有其事,否則也不會自墜身份去和他結交。你把心放在肚子裡,難道幾位師兄還能騙你嗎。”說道這,目光一掃,發現我在鄰桌似乎能聽到他們說話,馬上閉口不言。對著兩名師弟使了一個眼色。三人匆匆將茶水喝完,扔幾個銅錢在桌上,起身上路走了。

我心下嘀咕,這幾個老道似乎在密謀造反,後來在史記中,滿清愛新覺羅後就是中華民國了,除了袁世凱復闢帝制當了幾天皇上外,根本就沒聽說有姓劉的在這一百多年前當過皇上啊。往前想倒是有姓劉的,什麼劉備、劉邦,但是年代不對,看來這件事後來沒成功,那個什麼大師兄,縱有天大的能耐這次也算錯了。

我想了一會,也沒將此事放在心上,問那茶老漢道:“大叔,這城裡現在讓不讓進啊?”那茶老漢道:“讓還倒是讓進,可是查的太緊了,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被當做盜賊抓起來,一般老百姓都不出門了,城裡的商鋪也差不多都關門了,就是不想找麻煩。我這茶水攤是在城外,所以才對付擺兩天。”我點頭道:“怎麼守城的不像是官府的衙役,倒像是當兵的,這是怎麼回事?”那茶老漢點頭道:“不錯,他們是依克唐阿將軍的鎮邊軍,綏化城不像內地南方城池,屬邊疆地區,內地將軍等只管軍事,而駐紮邊疆的將軍等要兼管民政。所以通判老爺一死,鎮邊軍立刻介入調查,所有綏化城的大小事務皆歸他們管理,綏化廳衙門這時候就是起到輔助的作用。”

我聽這茶老漢言吐不凡,問道:“老先生以前是做什麼的?”那茶老漢面上似有幾分得意,道:“我在咸豐年間(1851—1861年)曾在寬城子(今長春)做過幾天典史。後來年紀大了,辭官回鄉養老,實在閒著無聊,才擺起這茶攤,順便攢兩個棺材錢。”

我知道典史是清朝文官裡沒品沒級的小官,相當於現在政府機關裡的科員,和我的職務相當,不由的生了幾分好感,抱拳道:“失敬失敬,老先生原來是官員出身,難怪言辭透澈,佩服。”

那茶老漢見我將他抬的甚高,也很高興,坐在板登上繼續道:“小兄弟客氣了。光緒十一年自設立綏化理事通判廳以來,短短數年時間就更換了幾任通判,百姓的生活沒見什麼好轉,如今逢到災年,賑災款又丟了,只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