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劉振慶!”
我們的說話聲音大了些,依克唐阿在屋內聽見門口有人,喝道:“什麼人?進來說話。”志子忙示意叫親兵讓到一旁,自已上前推開房門,朱大哥、我還有小汐跟著他走進屋子。
依克唐阿見我們到來,怒氣有所平息,揮手叫兩名侍衛出去,要和我們單獨說話。兩名侍衛低頭退了出去,我看了一眼他們衣著打扮,都身穿著從七品的官服,品級竟然還不低。但做為武官在從一品的鎮邊大將軍面前捱罵也是再正常不過之事。他們的官服上面扯出了幾處破洞,面色憔悴,顯然也是經過一番惡戰,才殺出重圍,逃到這裡報信。
依克唐阿問道:“發生在呼蘭廳轄區內的事情,你們可都知道了?”志子道:“剛剛聽親兵講過,是什麼人吃了熊心豹膽,敢劫持欽差與新任通判大人。”依克唐阿道:“據兩名侍衛講,他們親眼看見劫匪中,有人手持了一面旗子,上面寫著一個‘劉’字,你們對這件事怎麼看。”志子道:“如果寫的真是‘劉’字,那還好猜些,一定是平安堡的劉振慶派人所為,他預謀造反已久,綁架了京城來的兩位大人,為的是手中握中持有人質,讓咱們有所顧及,不敢冒然出兵討伐,好給他們留出充足的準備時間和討價還價的餘地。”
依克唐阿聽志子分析得有理,道:“劉振慶也不知從什麼地方弄來了這麼多人馬,看來想消滅這股敵人,還得費一番周折。對了,城內鬧鬼的事,你們處理的如何了?”志子道:“多虧有朱大哥的鐘馗陣法相助,在昨晚將城內鬼怪基本肅清。”依克唐阿聽說使用了什麼陣法,立刻來了興趣,暫時將欽差與通判被綁架之事放了一放,要朱大哥將事情經過詳細地講一下。
朱大哥口才精煉,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連王子章仗義鑄銅像之事也沒錯過,精彩之處,直聽得依克唐阿聳然動容。
聽完朱大哥的講述,依克唐阿點頭道:“看來這王子章頗識大體,精神可嘉。”志子趁機道:“王子章出身少林,武功高強,現在是用人之際,能不能邀請他到咱們軍營內傳授士兵武藝,臨敵撕殺之時,也能派上用場,減少一下士兵的傷亡。”依克唐阿覺得此事甚好,便道:“好吧,你便以我的名義,寫一份邀請函,聘請王子章到旗營內任臨時教頭,按八品官待遇發放俸祿。”志子見自已的建議得到義父使用,甚為高興,出門招呼親兵過來,吩咐他馬上落實此事。
依克唐阿對朱大哥的本領、才幹都甚為欣賞,對他道:“劉振慶之事,你有什麼看法?”朱大哥道:“劉振慶的造反早晚要出兵鎮壓,只是目前我們對平安堡內部之事瞭解太少,所謂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現在敵方對我們的兵力佈署可謂是一清二楚,咱們對他們的情況卻不甚瞭解,若強行討伐,勢必會中了敵人的圈套,導致一敗塗地,當務之急須派精明強幹之人深入敵人內部,瞭解敵情,待摸清情況後再動手不遲。”
依克唐阿點頭道:“你的觀點甚為正確,我們派出去的探子只能在平安堡的外圍活動,對裡面的具體情況沒法探明,就連這五千多兵馬是從什麼地方過來的都無以知嘵。若派精明強幹之人打入敵人的首腦機構內,這樣調查起來的確可以事半功倍。可是要想派人滲透到敵人機構內部,又不被發覺,此事說來簡單,卻又談何容易。”
朱大哥抱拳道:“將軍,還記不記得十間房的孫德忠是因何放走的?”依克唐阿一怔,道:“對呀,當初你們不是說放走他,是為將來偵察情況打基礎嗎。”朱大哥指著我道:“我的這位堂弟剛到十間房時,曾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救過孫德忠大夫人的性命,後來又在孫德忠被大軍包圍之際,我又授意他出面假意放走了孫德忠,對於孫德忠來講,應算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恩人,咱們可以利用孫德忠對他的信任,潛入敵後,將敵情摸清摸透,這樣比盲目出擊,要穩妥十倍,其實我們早就在為將來潛入敵營做著準備,只是時機尚不成熟,如今時機已到,是可以利用這層關係的時候了。”
依克唐阿曾聽我說過在十間房的經歷,只因最近發生事件都十分棘手,沒有想起來我們在孫德忠身上埋下的這一伏筆,此時聽朱大哥一提醒,立刻想了起來,道:“你們辦事頗有遠見,能處處為社稷著想,實為國家之福,既已有了對策,就按你們的方式去做吧,但首先要保證自身安全,你們幾兄弟皆是棟樑之材,可千萬別有什麼閃失,否則得不償失。”
既得到將軍的允諾,我們還要制定一下具體的計劃。回到營房後,我們四人聚在一起,商量著細節方面的問題。
朱大哥對我道:“我沒有得到你的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