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就有一百二十支,超過一千的收入,並且不在是一個靠出賣力氣,讓我一直很興奮。我在心裡對自己說,你一定也可以的!
我們交了押金以後,每個人領了四支表出來。
由於以前沒有從事過推銷工作,所以我們不知道從哪裡下手。在大街上閒逛了一個多小時以後,我們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鼓動餘德順:“你臉皮比我厚些,要不你先試試?”
“我又沒搞過,你說要做推銷的,你應該先試試。”他也不知道怎麼辦,第一次開始總是很難的。
這時,我看到一個單身的女子迎面走了過來,說:“快去,這個說不定有戲。”
餘德順不接招,推我:“你去,我先觀望下。”
我見餘德順不接招,只好鼓起勇氣迎了上去,說:“小姐,你好!”
“乜洗?”她警惕的看著我,一口粵音。
“買表嗎?”我問,心裡異常慌亂。
“畸形!”女子揚長而去,弄的我尷尬的不得了。
餘德順看了哈哈大笑,笑完以後兩個人愣愣的相對著,覺得這條路好像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這次打擊讓我們的熱情冷卻下來了,後來明白這樣根本算不上打擊。但每個第一次推銷的人誰不面臨這樣的一個關卡?有些心理路程不是靠書本和激情就可以跨越的,必須親自去體驗,克服了就會成功,克服不了就必定失敗。
我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餘德順掏出一支菸給我,我接過,他給我點上,我狠狠的吸著,心裡一片茫然。餘德順也不說什麼,兩個人都沉默著,各自想著心事。過了一會,餘德順打破沉默說:“我覺得我們應該不適合幹這個?”
“那我們能幹什麼?”
“我還是去找個地方當保安,你去找個廠吧。”
“一個月幾百塊?繼續做苦力和機器,一輩子被人當狗一樣看不起嗎?”我抬起頭看天空,陽光刺眼。
“我知道你有追求,可這不是光說說就可以的了。我們真的沒這個本事,得現實點。”餘德順說。
也許他是對的,我們也許真的不具備這個能耐,我們只配在流水線上做工人,或者去做搬運,可連搬運我都做不好,我還能做什麼?這一刻,我也真的有點灰心了。
“我們乾脆回去把表退了吧,把押金要回來?”
“我還試了一次,你試都沒試,就想放棄了?”我問。
“我張不開嘴,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其實你比我能說,應該沒問題的?”我還是不想放棄。
“認命吧,我們不是這塊料。”
命?我們該一個什麼命,我們難道真的就只能做人下人?我忽然想起在大崗鎮的日子,想起那些窮困潦倒,沒錢吃飯,親戚朋友同學都沒有人願意給一分錢吃飯的日子,想起那些輕視的眼光,想起聯防隊的那些人,想起那夜挨的毒打。難道這就是我的命?我不甘心!我又想起我外婆,她為我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我能出人頭地,可我這樣下去能出人頭地嗎?我又想起了我看的那本《李嘉誠傳》,他十幾歲就出來做推銷,也全部靠自己,為什麼他可以,我們就不可以?是的,憑什麼我們就得接受這命運?剛剛選擇了這條路,才邁出了第一步,我為什麼要急著認輸?與其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想到這裡,我站了起來,說:“我不會放棄的,就算這個工作做不下來,我只會考慮換工作,但不打算換職業了。”
餘德順看著我,想必被我的決心感染了,也或許覺得說服不了我了。就跟著站起來了。這時,一個男子走了過來,我迎了上去,說:“先生,你好!”
“什麼事?”
“買表嗎?”
“滾開!”他惡狠狠的說。
我死死的咬著牙,壓抑著自己的屈辱和憤怒,過了一會,心情平息下來,我對著他遠去的背影說:“謝謝!”
我們迎著來來往往的人群,走上前去,重複著一樣的話:“先生、小姐,需要買表嗎?”我們一次次的被拒絕,一次次的遭受白眼。餘德順多次坐下,但我被拉了起來。我無法數清我倒底向多少人推銷過了,每一次開口都無一例外的得到拒絕,但我發現我再也不怕了。我敢說出口了,我敢對一個個陌生的人兜售了,雖然並不成功。可我終於邁出了第一步,我戰勝了自己,我沒有退縮。我告訴自己,一定會經歷這一關的,只要努力了,一定就會有收穫,哪怕是失敗了,但我也得到了經驗。
這一天,我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