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得罪了儒教而自暴自棄的施戴全,竟然連想都沒想的就將這番話說了出來。他似乎從施戴全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從前的影子,那種舉步維艱,進退維谷的生活。
劉雲看著愣在當場的施戴全沉聲說道:“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可你要記住,你手下的這些兄弟在明知道你得罪了儒教還一直追隨著你為的是什麼?他們為的可不是和你一起打劫所換來的三瓜倆棗。你若是個男人就挺起腰桿,別因為這小小的挫折就放棄自己,放棄那些對你不離不棄的兄弟。我們還要趕路,希望下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能夠頂天立地。”
說完這番話後便不再多說什麼,帶著賈權等人腳步不停的向著遠處走去。愣在當場的施戴全看著自己身後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眼中卻透出堅定之色的兄弟們不由的開始仔細咀嚼著劉雲所說的每一句話。
是啊,自己在南域待不下去了,為什麼不嘗試著去其他的地方謀求生路,即便是所有的地方自己都被人所不容,至少還有北域那個特殊的地方可以讓自己從新開始。
想到這裡的施戴全神情一振,低垂的頭高高抬起,那略顯得佝僂的身軀也慢慢的挺直,他想要對劉雲說一聲謝謝。可這個時候劉雲等人已經遠去,甚至連背影都再也看不到。
將這份感激默默記在心中的施戴全對著身後的兄弟大聲說道:“弟兄們我施戴全不是人,對不起你們對我的厚愛,這些日子以來毫無作為,還連累眾位兄弟擔負起劫匪的惡名。但兄弟們從來沒有拋棄我,我不是一個人,永遠都不是。
既然儒教容不下我,這南域沒有我的立足之地,我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我們立刻動身前往北域,如果不能讓兄弟們抬起頭做人,我施戴全就枉自為人。”
聽到施戴全重新振作起來,所有人的眼中都爆發出一抹光輝,似乎他們所熟悉的那個施戴全又回來了,頓時大聲的歡呼了起來,那樣子就好似是他們自己遇到了什麼喜事一般。
施戴全向著劉雲等人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暗自說道:“小兄弟,你對我的恩德我是不會忘的。他日再會定然讓你刮目相看。”隨即施戴全便帶領著自己的這些兄弟離開南域,前往北域謀求發展。
已經走遠的劉雲等人自然不會知道施戴全最後的決定,賈權心裡憋不住話,眼看著已經離施戴全等人很遠了便對著劉雲說道:“老大真有你的。說起瞎話連想都不用想,連我們都被你給蒙了。”
劉雲心知賈權說的是自己剛才對施戴全說被天下所不容的事情,不過他也沒打算對賈權等人解釋什麼,畢竟這件事情解釋起來太過複雜,而且也太聳人聽聞。故此劉雲只是對著賈權笑了笑便不再言語,預設了他的想法。
看到自己一語中第的賈權不由的得意了起來,想了想又對劉雲說道:“老大我想不明白我們幹嘛要放過那個小子,他又不是我們的對手。”
劉雲看了一眼賈權後說道:“你不要忘了,他並不是一個人。他身後的那些兄弟雖然修為不高,但我們若是真的傷到了施戴全,他們定然會爆發出幾倍於己的力量,到時候我們縱然最後獲勝,也定然是傷亡慘重,這似乎並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結果。”
“你所說的是他們會爆發出如同施戴全那樣的氣勢?”南宮飛雪開口問道。
“沒錯,我所說的就是那股氣勢。我們這些人有幾個真正經歷過生死搏殺?我們最多也不過是在書院的搏鬥臺上與人切磋而已,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廝殺經驗。一個人究竟能夠爆發出多大的潛力我們都不知道,也根本就沒有辦法去預測。
這方面宮飛雪應該有著深刻的體驗,她與施戴全的修為相差無幾,可最後為什麼會敗下陣來?我想不用我過多的解釋,你們都已經明白,試想你們自己在面對那樣的一個人時,你們還會有多少戰力殘存?如果是十餘個人同時爆發出這樣的氣勢,我們之中或許會有人死在他們的手上。”劉雲開口解釋道。
“那這麼說你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會放過那個叫做施戴全的人?”南宮飛雪有些明白了劉雲的用意。
“這隻能算是一部分理由吧!”劉雲點了點頭後接著說道,“另外便是我覺得這個人不一般,那種突然爆發出的勇悍與血氣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擁有的,我覺得這個人不簡單,或許他有著什麼我們想不到的故事。而當我得知了他得罪儒教後就更加確定了這一點,一個得罪了南域霸主儒教的人居然還能好好的活著,還會有那麼多的人原意在得罪儒教的情況下追隨他,你們覺得這樣的人會簡單嗎?”
聽了劉雲的話眾人不由的陷入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