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恩來說:“這個檔案,財經、文教等系統也要發。要向我們的幹部講清楚。我們為科學家服務好了,科學家就能為社會主義服務好。總而言之,都是為了社會主義。”
劉少奇總結說:“現在的問題是有偏向,有偏就要糾。黨成了執政黨,這是好事是成績,但亂指揮是要跌下臺的。我們的任務是進一步掌握科學技術工作的規律性,不要瞎指揮,不要不懂裝懂。”
《 科學十四條》 在政治局會議上一致透過。經毛主席批准,1961 年7 月16 日正式以中央檔案下發。那時正值“543 ”導彈一連幾次打下美國製造的U 一2 高空偵察機,舉國歡慶的日子。檔案下發當即就在自然科學界乃至整個知識界引起強烈反響,其聲勢不亞於打下U 一2 飛機。第二天,聶帥在人民大會堂向五院6800 多名大學生和各級領導幹部傳達檔案。雖40 多年過去了,離休幹部必世湘說起當年的情景仍是激動不已,他找出當年的入場券和珍藏的紀錄本說:“那天下著細雨,我們早早就乘車來到人民大會堂前,排列成整齊的三路縱隊,由劉暄院長、張鈞政委率領走進了人民大會堂。也許我們是研製導彈的,被特別安排在人民大會堂前排就坐。當時整個會場氣氛莊嚴、肅穆,一萬多個座位全坐滿了人。陸、海、空三軍井然有序,宛如一場重大戰役開始前的動員大會。9 時整,會議主持人、國防科委安東秘書長宣佈會議開始,請聶榮臻元帥傳達中央關於十四條意見的檔案。在一陣陣雷鳴般的掌聲中,聶帥身著海藍色元帥服緩步走到講臺前,以他洪亮有力的聲音吸引著會場千萬雙睜大眼睛的人們。聶帥話音清晰洪亮,節奏感很強,富有極大的鼓動性和號召力。
2 第一個科學的春天(2)
必世湘是當年院機關的工作人員,他翻開當年珍藏的筆記本,指著寫在上面的正楷小字說:“那都是聶帥報告的原話,我認認真真地記了下來。”人們至今還記得聶帥在報告中非常嚴肅地說:“目前有些單位對科技人員‘紅’的要求確有些不切實際、不加區別、要求偏急等毛病,有時甚至主次不分,求全責備,亂戴白專帽子,而且只是空洞地要求“紅”,忽視對‘專’的要求,忽視對實際工作表現的考察,這樣做效果是不好的。白專這個提法不確切,不適當,我們不開這樣的帽子公司,我們也不承認這頂帽子。過去給人扣上了,現在要去掉。”聶帥接著講了檔案上規定的“紅”的標準後說:“對自然科學工作者,要求他們‘專’是天經地義的,如果是專家不‘專’,那還算專家嗎?我們今天的專家不是太多,而是太少,專得不是太深而是太淺。尤其是有傑出貢獻的著名科學家更是太少了,我們國家需要很多傑出的科學家。”聶帥語重」臼長地說:“全國人民都在看著我們,如果我們完不成發展國防尖端事業的重任,我們就要犯下歷史性錯誤。同志們,不知道你們怎樣想,我」臼裡確實很著急,每想到這點,我就睡不著覺。”
必世湘說:“雖然這個報告已過去40 多年了,但是歷史在這裡沉思過,聶帥的話不時地縈繞在我的耳邊,激勵著我一生奮鬥在航天戰線上。”半年之後,聶帥在廣州主持全國科學技術工作會議,得到一向熱心科學事業的中南局第一書記陶鑄同志的支援。根據《 科學十四條》 的精神,陶鑄竟率先在會上宣佈:“知識分子是工人階級的一部分。”這真是語出驚人,把天捅了一個洞,雖說是中南局的“地方糧票”,但畢竟黨內高階幹部有了這個了不起的認識,開了一個好頭,對艱難中的聶帥是思想上、政治上強有力的支援。第二天,周總理來到廣州,正好陳毅也在廣州出席軍委常委會議,聶帥和他見了面,並邀請他也到會上講講話,他欣然答應了。
1962 年3 月2 日,廣州市政府禮堂裡知識分子齊聚一堂,當時全國戲劇創作座談會也在廣州召開,兩會便召開聯絡會,共同聽取總理關於知識分子的主題講話。總理一講就是兩個小時,他開門見山地說:“現在不能籠統地稱知識分子為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知識分子首先是腦力勞動者構成的社會階層,從舊社會過來的新社會培養的知識分子構成了社會主義的知識界。12 年來,我國大多數知識分子已有了根本的轉變和極大的進步。”總理接著又說:“過去對同志們批評錯了的、多了的、過了的,應該道歉。我代表中央,利用這個機會,再作一個總的道歉。”總理的道歉,激起了熱烈的掌聲。聶帥也感到振奮高興,既然總理代表中央道歉了,科學家們的氣也就該消了。
更出人意料的是第二天,陳毅應邀到會與知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