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溪第一反應,不是安撫晏瑤瑤,反而護住了楚楚可憐的陌生女人。
沒聽到嗎,她可是懷孕了!
肚子裡有她未來的孫子,甭管是不是私生子,那都是她的孫子。
“瑤瑤,你先別生氣。無論如何,這個女人只能養在外面,你才是沈舟的正妻,越不過你去!”
就連陳瀾都在勸:“瑤瑤,大局為重。你現在想做什麼?難道是要當場離婚嗎?離婚之後呢,你想幹什麼?”
晏瑤瑤絲絲咬著唇,血腥味溢位,眼淚啪嗒啪嗒落下。
“可是我忍不下這口氣!”
陳瀾低聲道:“你可以不忍,前提是你以後能嫁個比沈舟更好的。”
如果不能,就必須忍。
晏瑤瑤渾身顫抖著,絕望地閉上眼。
才多久,她就從天堂跌落地獄。
她一直追求的東西,究竟是為了什麼。
就在這時,周媛溪接到了電話。
接通後沒多久,她臉色大駭,尖叫一聲:“悅今出車禍了!”
沈舟自然心急得不行,唯有晏瑤瑤哈哈大笑,跟瘋了一樣。
“這就是你們不做人的下場!活該!報應,都是報應!”
沈騖沒事,倒是沈悅今出了車禍,可不就是報應!
晏瑤瑤臉色冰冷,看向那個被周媛溪護著的女孩。
“這婚我不結了!這種垃圾,你喜歡就拿去好!”
周媛溪心急如焚,哪裡還顧得上結婚的事。
“不行,沈舟,我們得先去醫院看看。”
沈家這一場婚禮,如今已經成了鬧劇。
臺下的沈騖和許然臉色已然黑如鍋底。
沈舟再怎麼樣,那也是沈家的人。
他丟的臉,都是沈家的臉面!
沈騖豁然起身,拿起話筒,疏散賓客。
這場鬧劇,已經完全沒有必要繼續。
周媛溪顧得這頭,顧不上那頭。
沈悅今還在醫院,沈舟這邊又還有事沒解決。
晏悄卻覺得戲已經看得差不多,準備走人。
裴景瞻卻坐得紋絲不動,攥住她的手腕。
“還沒看完。”
晏悄詫異道:“還有人沒來?”
她安排的,已經過來了。
裴景瞻問:“你早知道這個女人?”
他明明面無表情,卻瞧著有些冷肅,叫人害怕。
晏悄有些噁心地撇撇嘴,“也就前段時間。”
一想到這個,她心裡就膈應。
裴景瞻低頭把玩著她的手指,輕揉幾下,笑容涼薄。
“再坐會兒。”
還有一場好戲。
賓客陸陸續續都散了,唯有裴景瞻和晏悄坐著不動,彷彿還在等什麼。
沈騖剛往他這邊走,卻瞧見一個男人從外面踉踉蹌蹌跑了進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奪下話筒。
“我叫武國忠……”
一句話還沒說完,周媛溪便尖叫著撲了過去,兩人開始動作激烈地搶奪話筒。
“你給我閉嘴!閉嘴!”
沈騖面容陰鷙,這接二連三的人,究竟是怎麼出現的!
許然抓緊速度疏散賓客,總覺得這個男人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
果然,緊接著便聽到武國忠說:“我是周媛溪的情人!這麼多年,我們一直在一起,共同生下兩個孩子,一兒一女,如今卻只能喊別人爸……”
周媛溪一把捂住他的嘴,歇斯底里嘶吼:“你閉嘴!不準說了!你想害死我嗎!”
武國忠又哭又笑,像極了精神狀態有問題的男人。
可他本就不由自主,說不說根本由不得他。
“對不起,對不起!”他一邊哭著道歉,一邊拿著話筒陳述自己和周媛溪的事,日常偷情長達二十餘年。
周媛溪像個瘋子一般,狠狠扇了他幾個耳光。
“我讓你胡說八道!”
晏瑤瑤被這個變故驚得說不出話。
一兒一女……
她猛的看向沈舟,難道他不是沈家的孩子。
沈舟失魂落魄,還沒從震驚中回神。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當然是沈家的孩子,我當然是!你是誰派過來的,你為什麼要說這句話,你想害我!”
沈舟目眥盡裂,用力揪著武國忠的衣領,恨不得把他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