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嘴遲遲合不上。
沈悅今身旁的朋友低聲提醒著她道歉。
都說了今天不要惹事,一轉眼她就去為難晏悄。
“沈小姐,不如說來聽聽?”裴景瞻在晏悄身邊站定。
沈悅今用力攥著手指,迫於壓力低下頭。
“三爺,我……我不知道是您……”
裴景瞻涼涼低笑,“照你這意思,換做是旁人,就活該被你刁難?”
沈悅今唇色一白,“我不是這個意思。”
裴景瞻淡淡掃了她一眼,氣勢迫人。
“沈家向來家風清正,如何出了你這麼個刻薄之人。沈小姐,好自為之,裴某耐心不好,沒有下回。”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為難晏悄,哪怕每次都沒有得逞。
但他卻不見得每次都會看在沈騖的份上。
晏悄微微勾起唇角,餘光看著她。
“沈悅今,刻薄之人,自有更加刻薄的人去治,你的福氣還在後頭。”
嫁給席文,是錯的第一步。
相信席文,是錯上加錯。
當你自己踏入泥淖,就不要怪旁人不救你。
晏悄和裴景瞻同時走進去,引得不少人側目,低頭竊竊私語。
沈騖和許然已經入座,一路平安,晏悄微微鬆了一口氣。
周媛溪本來是不過來的,但她死皮賴臉,一早就在酒店門口等著,趕都趕不走。
她今日人逢喜事精神爽,打扮得跟花孔雀似的,在賓客間穿梭。
看到裴景瞻竟然親自前來,她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周媛溪直接忽視了晏悄,在裴景瞻面前站定。
“三爺,您的位置在那邊,我帶您過去。”
諂媚的模樣,叫晏悄沒眼看。
此時,晏悄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按理來講,她的位置不應該這麼靠後。
都快到角落裡了。
想來是晏瑤瑤叫人換了位置。
晏悄毫不在意,徑直走了過去,這裡更方便看戲。
裴景瞻一手插兜,並不理會周媛溪,反而跟著晏悄走。
周媛溪被無視了,直接尷尬地僵在原地。
“三爺……”
裴景瞻壓根沒回頭看她一眼,直接坐在晏悄身旁,態度一目瞭然。
晏悄瞥了他一眼,“你過來做什麼,你的座位在前面。”
裴景瞻:“你在哪裡,我就在那裡。”
晏悄嗔了他一眼,“你最近越來越會說話了,吃糖了?”
裴景瞻微微歪著頭,朝她靠了靠,聲音富有磁性。
“吃沒吃糖,嚐嚐就知道。”
晏悄一把推開他,“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