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柏鶴用醫用小勺輕輕的把藥膏抹在傷口上,“等你傷口好了,我叫家裡的廚師做給你吃,什麼口味都可以。”
“你們家的廚師真能幹,怎麼什麼都會,”祁晏看著自己的手臂,傷口已經結痂,不過看起來還是很猙獰可怖,“弄得我都想請一個這樣的廚師了。”
“一個廚師哪裡能會這麼多,”這種藥膏是林巫師給祁晏特意配的,顏色是透明的草綠,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味,用了以後的效果特別好,“我們五兄妹口味不同,又常常回大別墅住,所以家裡聘請了幾位擅長不同菜系的廚師。”
“有錢真好,”祁晏的臉在枕頭上蹭了蹭,見岑柏鶴正低頭小心翼翼地給自己塗藥,忍不住道:“帝都那些想要巴結你的人,如果知道你竟然常常親手給我上藥,一定都會跑來巴結我。”
岑柏鶴在他傷口上輕輕吹了吹:“怎麼突然想到這個了?”
“畢竟我可是能跟岑五爺稱兄道弟的男人,”祁晏笑嘻嘻道,“不過你這個兄弟確實夠義氣,每天都來陪我,不然我躺在這裡也挺無聊的。”
岑柏鶴低聲笑了笑,沒有說什麼,把藥膏放到一邊,起身去廁所洗手。
“祁大師。”向強敲門走進病房,在病房裡看了一圈,“岑五爺不在?”這可真是太難得了,每次他過來,都能在祁大師這裡遇到傳聞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岑五爺。外面都說這位岑五爺身體不好,性格怪異,從不與人親近,要多難相處就有多難相處。
當他見了岑五爺真人後,才知道傳言都是不可信的。岑五爺的身體看起來沒什麼毛病,待人也挺有禮貌的,對祁大師這個朋友更是貼心,哪像傳言中那麼不堪。他甚至懷疑,那些背後傳謠言的人,是嫉妒岑五爺家世好,長得好,能力強,才故意傳謠言破壞祁大師的名聲。
“請坐,”見到向強進來,祁晏調整了一個比較正經的坐姿,“他在浴室裡洗手。”
向強這才聽到浴室方向有水聲,才笑道:“原來是這樣。”剛說完,岑柏鶴就從浴室裡走了出來,他立刻從凳子上站起身,“岑先生,您好。”
“你好,”岑柏鶴對他點了點頭,“請坐,我出去打個電話。”
人家岑五爺多貼心,知道他跟祁大師要說事情,還特意把空間讓給他們。外面那些說岑五爺身體虛弱,心狠手辣的人,真是胡說八道,人云亦云。
“祁大師,您的傷怎麼樣了?”
“恢復得不錯,就是醫生說我失血過多,每天給我增加各種營養,”祁晏一臉苦色,“過一段時間應該就能出院了。”
“還是要多養一養,這樣我們也能放心。”向強現在想起當時的情況,仍舊心有餘悸,好在祁大師吉人自有天相,他心裡才好受一點。祁大師是這次所有大師中最年輕的,而且還是他請去的,如果祁大師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他可能會內疚一輩子。
上面領導已經與其他幾位大師談過話了,瞭解到這次事情能夠成功解決,全靠祁大師的自我犧牲,所以非常關心祁大師的身體狀況,並且下達了檔案,要求盡最大的努力醫治祁大師,並且一切按照最高標準來安排。
“對了,有件事我一直想要問你,”祁晏看著向強,“錢大師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之前向強告訴他說,錢大師失蹤了,但是他卻一直懷疑這種說法。
“錢大師……”向強面色有些不好看,“我們內部懷疑,魏大師的死因非常可疑,這可能與錢大師有關。”
祁晏皺了皺眉:“那錢大師究竟在哪?”
“之前錢大師一直在醫院昏迷著,兩天前剛甦醒過來,”向強語氣有些不好,“他承認魏大師的死與他有關。”
玄術界的高人,大多可以掩飾自己的面相,不讓人看出自己的生平軌跡。但是就算高人能讓自己的面相騙人,但是人本身的氣卻騙不了,祁晏在錢大師身上,看到過紅色運氣,甚至還看到一層薄薄的功德金光,卻沒有看到他身上有任何的煞氣。錢大師絕對不是無緣無故出手傷人的大師,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麼問題。
“錢大師沒有說為什麼要對魏大師動手嗎?”
“錢大師說,魏大師在背後算計他,他才會反擊,”向強苦笑,“魏大師已死,錢大師說的話也只是一面之詞,所以上面還在查這件事。”
“從我自身來說,我希望錢大師說的才是真實的。”
錢大師任特殊小組顧問十多年,雖然做事非常隨性,但是對他們這些後輩卻還是很不錯的,有時候還會指導他們一些玄學,只可惜他們天分不足,能學到的東